也想让郑大夫死,你可肯死?”
郑祁头发纹丝不乱,冷笑道:“臣从来只事君,便是天子。公主他日若嫁乞丐,生得娼妓奴婢之流,也要臣三跪三叩吗?”
清阳咽下泪,哑声笑道:“你不必威胁!你刨母兄根基,日日煎熬,今日肯来,便知再没有活路。只是杀你,报仇,此生才不枉为人女、为人妹!”
众臣抬眼,看着郑祁,目带哀求,亦有阴狠共鸣。
郑祁却仰头大笑,面带杀机,“祁自幼便只愿做君子,奈何君等咄咄逼人,好让祁为难。”
那些歌女唱完,鱼贯而出,其中个梳着包包头,苍白脸,黑眼圈特别显眼。她混在其中,看着远处清阳,长长叹口气。
清阳眸子暗,握剑正欲使力,却被不远处样东西弹中手背,瞬间失去力道。“咣当”,随着剑齐落地是把山河扇。墨色染朱,分外妖娆。
平王世子起身,微笑地伸手道:“公主妹妹又在顽皮些什,随臣起入席吃酒,可好?臣明日便要回封地,下次再见妹妹,不知要到何时。们兄妹,正是要好好联络感情。”
清阳愣,平王世子眸光含笑,水泽熠熠,满是怜惜。他走近清阳,握住她手,温柔道:“妹妹今日有眼福,听闻郑大人有爱妾善舞,你不妨观。”
随后,细长手指揩掉清阳眼中眼泪,他啧啧道:“可怜见,明明是你胡闹,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国公府怎欺负长公主呢。”
不理众人目光,他拉着清阳手,便回到席上,弄得众人摸不着头脑。唯郑祁眸光闪动,和父亲郑国公交换眼神,领着众人,回席吃喝,仿佛什都不曾发生过。
又过少时,沉闷鼓声如雨点,水榭上出现道白色屏风。从远及近,缓步走来道修长人影,如云亦如雾。他手中似乎抱着把古琴,席地而坐,鼓声渐消。
屏风外走出个黑衣素颜女子,不绾妇人发,而面如润玉。她手中握着长剑,飞身而如花跃枝头,珠玉溅瓷。颈中肌肤白皙,木钗在黑发飞扬中淹没,唯余风声。几个剑花翻转,恰似鱼入龙门,水生翻滚。
郑祁有些不悦,他已严令禁止舞时用剑,此时奉娘却拎着剑跑出来,着实不懂分寸。
屏风后隐约响起裂帛之声,而后琴声如山寺钟声,悠然渐起,起初低沉似兽鼓,压至最低处,而拔然如雀鸣,婉转滴沥,撩人心扉。
士大夫中有懂音律之人,郑祁亦是个中翘楚,听闻乐中变故,面色皆陡然变。这分明不是古琴能发出之声,可那屏风后之人,确实似在弹古琴。
黑衣女子闻听鸟声而又跃高,她挑剑提膝飞襦裙,伸臂刺入身旁参天古树。女子眸子妩媚而带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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