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玉姐儿,慢慢朝灵堂走回去。宅门缓缓闭合,最终沈玦眼前只剩下满挂着白幡青黑色大门,掉颜色门对子,还有两只落满雪石狮。
打马出胡同,两边都是四合院,座挨着座,墙是灰,瓦是白,立在雪里,显得有些笨拙。沈玦在路上问夏侯潋:“仵作验过尸,可曾验查出什端倪?”
夏侯潋道:“司徒身上只有道伤口,肋下三寸,刀毙命,失血过多而死。”
“刀毙命?”沈玦攒眉,“司徒身手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他练是正宗风雪刀,十四岁就拿武状元。”
“知道,和他在校场练过,对上他,只能险胜。”夏侯潋摩挲着雁翎刀刀鞘,深深吸口气,“司徒刀出鞘,却没有血。他遇到那个人很强,出刀极快,快到司徒根本来不及反击。”
会是谁?他许久没有混过江湖,不清楚如今江湖上快刀手有哪些人。夏侯潋皱着眉头想,他所见过最快刀是持厌,倘若碰上持厌,司徒谨确然没有生还可能。可是持厌已经失踪,就算回来,弑心已死,他没有回到伽蓝理由。
持厌还活着?杀司徒谨是谁,是伽蓝?他们前脚查封极乐果,司徒后脚就遭埋伏。这样快刀,不是训练有素刺客难以做到。夏侯潋头疼欲裂,他觉得心很乱。每次只要牵扯到伽蓝,他就觉得心乱。肩膀忽然被拍拍,他抬起头,正对上沈玦双眼。
他苦笑,“少爷,你每回都很冷静,怎做到?”
沈玦眸光动动,移开眼道:“没有,没有每回。”
他们往前走截子路,转过弯。司徒谨遇害地方就在跟前,群番子已经围下场地,不许任何人接近。不过大雪天,路上压根没什人。沈玦下马,查看周围情况。什异常也没有,两边是灰扑扑土墙,几棵枯死樟树从别人家院子里伸出来,苍老树枝横亘在街道上方,在雪白地面上映下疏疏落落影子。
“督主,这里没什发现。只有条被冻僵死狗,奇怪是,这只狗脑袋被人砍。”有番子道。
沈问行在后面狐疑道:“该不会是刺客砍吧?怕狗叫引来人,干脆连狗起砍?”
那狗尸已经完全冻僵,夏侯潋查看它脖子断口,眉头越锁越深。
“好整齐伤口。”沈问行凑过脑袋来看,“这人刀是得多快,才能砍出这样伤口来。”
“不,不是刀。”夏侯潋喃喃道,他把狗头和狗身拼合,连接处细细丝红线,几乎看不见。
“那是什?”沈问行道。
夏侯潋站起身来,目光沉沉,“是牵机丝。”
“牵机丝?牵机丝不是你用来操控傀儡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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