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刚和夏侯霈打架,受重伤。可即便受重伤,还叮嘱他要走有灯烛地方,要提防阴影里刺客。他直都是老好人性子,看起来严肃冷峻,其实婆婆妈妈,还喜欢多管闲事。
明月端杯茶过来,沈玦没有接。断条左膀右臂,好像连怎拿起茶杯都忘。
“你今后打算怎办?”沈玦问她。
明月放下茶盏,道:“打算带玉姐儿回朔北趟。阿谨家乡在那儿,想去看看。然后去江南,攒点儿银子,可以盘个门面开医馆。”
“终究是女人家,不方便。朝廷有优抚,你不必如此操劳。”
明月摇摇头,轻声道:“这是和阿谨两个人愿望。”
沈玦沉默会儿,忽然问道:“司徒可曾跟你说过,他曾经救过命?”
明月茫然摇头。
“宣和二十六年,皇上秋猎,先福王马被人动手脚,发起狂来,魏德抓挡马,是司徒把马射翻。先福王因此而跛脚,但也幸免于难。后来司徒发配边疆,那时候只是乾西四所小太监,没什能耐,也就没有伸出援手。说到底,欠他。”沈玦道,“所以,日后你要是有什难处,尽管同开口。”
明月轻轻摇头道:“可是督主后来也救命,还调阿谨去东厂,督主早已不欠阿谨。”
“不,”沈玦望着供桌上烛火,道,“司徒谨救是冒着性命风险,那时们素昧平生。救你是因为已经身居高位,拉你把不过是举手之劳。终究还是欠他。”他扭过头,招呼沈问行过来,“去,从府里调支卫队给司徒娘子。”
“督主……”明月想要回绝。
沈玦打断她:“朔北靠近瓦剌,这几年不太平,你个人带着孩子去不合适。这支卫队以后听凭你吩咐,你如何用都不必回。”
明月不再拒绝,颔首福身,“多谢督主。”
沈玦站会儿,踅身离开,走几步,又停下来,“司徒案子若是有眉目,会派人来知会你。”
“不必,”明月惨然微笑,“阿谨已经没,杀那个人也于事无补。现在只有个愿望,就是玉姐儿平安长大。”
沈玦点头道:“也好,此事你不必再管。奈何沈玦睚眦必报,这个债,会替司徒讨。”
他说完便往外走,夏侯潋跟在他身后,行人顺着抄手游廊步出垂花门,走到大门口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明月声音。
“督主!”
沈玦顿下脚步,回身看过去。明月站在门槛后面,朝他遥遥行礼。
“阿谨直很高兴可以遇见督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以命相付。望督主保重身体,阿谨在天之灵,亦得安息。”
明月说完,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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