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挡在身前。夏侯潋显然没料到他举动,在刀背劈上女孩儿脑门那瞬间堪堪停下。李显咬牙,把女孩儿推向夏侯潋,夏侯潋抱住女孩儿,而李显刀锋也随之而至。
他竟打算刀连女儿带夏侯潋起劈!
刀锋劲风扑面,脸上仿佛要结层薄薄霜。女孩恰好压住夏侯潋右手,他无法挥刀!情急之下,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夏侯潋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抱着女孩儿迅速转身,用肩背抵住那砍。
肩膀泛起森森霜毛,他闭着眼等待着那斩落下,然而,预想中斩击没有成功,夏侯潋睁开眼睛,看见沈玦在边上举着静铁,夏侯潋顺着静铁漆黑刀刃望过去,静铁刀尖没入李显胸口,血液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李显怔怔看着静铁,手中刀哐当声落在地上。
夏侯潋怀里女孩儿呜呜哭起来,把头埋进夏侯潋衣襟。
沈玦阴郁地盯着女娃儿,番子已经把刀客都清理干净,赶过来拜见沈玦。沈玦冷笑着四望,道:“咱家顺道路过,来看看你们把事儿办得怎样。结果真是令咱家开眼,抓个李显,还费这老大工夫!”转过眼来,见那娃娃还偎在夏侯潋怀里抽抽搭搭,脸色霎时间变得狰狞,“夏侯潋,你还抱着这妮子做什,丢不开手!”
夏侯潋:“……”
夏侯潋把孩子抱还给那个妇人,谁知妇人把孩子推,女孩儿歪在地上,头磕破块儿。
“要你有什用!连人都挡不住!这下好,你爹死!完,咱们都完!”妇人拍手顿脚地骂人,女孩儿扑在地上呜呜直哭。
夏侯潋忙把女孩儿扶起来,面掰开她手瞧伤,面对妇人吼道:“你有病吗!你他娘让你女儿去挡刀!?”
“她不是女儿!她是贱人养小贱人!小贱人!克死自己亲娘不算,还害死爹!”妇人疯魔,胡天胡地骂起来。沈玦听得耳朵疼,叫番子拖下去,男孩儿跌跌撞撞跟着走,不停哭着喊娘。哭喊声渐渐远,隔着朦朦夜色传过来,听着像鬼魂嚎哭。
夏侯潋把孩子放在街边台阶上,掏出帕子包住她额头上伤,问她叫什名字。孩子不肯答,仍是哭,巴掌大小脸哭得通红。夏侯潋没办法,扭头看街心,番子们在收拾残局,把尸体抬走,马车也拉走。徐若愚指着女娃娃问沈玦几句话,沈玦不耐烦地答声,徐若愚便走。人渐渐走光,女孩儿哭累,默不吭声地低着头,问她什还是不说话。
“差不多得,麻利送到大理寺去,她该和她嫡母待在起。”沈玦走过来,道。
“听说犯官女眷要充入教坊司,这孩子这小,也得去那地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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