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潋问。
“要不然呢?你给养着?”沈玦冷冷道。
夏侯潋站起来,用手肘戳戳沈玦,“少爷,您给帮帮忙呗。您说话准管用,谁还敢拂你意不成?这孩子看着怪可怜,您心疼下呗。”
沈玦拿眼挫瞅眼那女孩儿,脸哭得皱皱巴巴,看着伤眼。沈玦满脸不乐意,道:“又不是闺女,心疼什?”
夏侯潋厚着脸皮道:“少爷,求您!您就当心疼心疼呗。拼死拼活救下来,再送进教坊司去,不白救?”
夏侯潋说大堆,沈玦只听见“心疼心疼”几个字。本就是他人,他不心疼谁心疼?沈玦软心肠,有心要答应,又怕夏侯潋善心泛滥,街边随便看见什阿猫阿狗都要他施以援手。便冷着脸道:“仅此个,下不为例。魏党牵连甚广,每天都有人被送进教坊司,你可别让都救,东厂不是寺庙,也不是菩萨,没人给捐香火。”
“知道,”夏侯潋道,“也不是菩萨,能帮点儿就帮点儿,不能就算。”他笑笑,又道,“不过,咱们把她安置在哪儿好?不会带孩子,家里除也没别人,这可怎办?”
沈玦招呼来个长随,命他抱起孩子。“让莲香照看吧。明儿中秋,莲香让你过来吃饭。宫里要摆宴,说不准会不会回来,你们不必等。”
沈玦马车渐渐远,夏侯潋抱着雁翎刀,慢悠悠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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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寿宫。
太后坐在铜镜前面,手指拂拂头上狄髻。朱夏打开妆奁,太后挑对金镶宝珠蝴蝶戏花鬓钗,朱夏执起钗子,面慢慢插进她发髻,面道:“万岁爷功课送过来,娘娘可要瞧瞧?”
太后把手放在朱夏臂上,慢吞吞道:“那就看看吧。”
走到外间,小皇帝文章翰墨都放在桌上,已经摊开。太后坐定,略瞧瞧。不看便罢,越看越生气。字跟狗爬似,孟子经义学这久,写出来文章仍是狗屁不通。太后气得直拍桌子,指着人道:“把皇上叫过来,哀家要问话!”
朱夏劝她宽心,派出去人走没多久,又回来,道:“万岁在豹房玩得正高兴,说娘娘有事儿让人传话便是,不必非要他过来。”
太后气得两眼发黑,恨声道:“这是反!连母亲话儿都不听!谁陪着他在豹房!”
底下人小声回话:“是小沈公公,还有江公公他们。奴婢去时候,小沈公公正给陛下当马骑。”
“好啊!又是沈玦手底下那帮杀才!”太后握着拳,丹寇刺进掌心,殷红血渗出来。
朱夏面把四下人赶出去,面赶过来掰太后拳头,不住劝道:“娘娘您别气,气坏身子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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