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公路上。现在雨已经过去,天空却还布满阴云。她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于是她慌张地转过头去。道暗淡手电筒光在路上闪动着。她又回头往家里走。会儿,有个男人赶上她。他客气地把电筒直照着地上,没有照到她脸上来。
“你好,”他说。
妈说道:“你好。”
“看样子也许要下点儿雨。”
“希望别下雨才好。下雨就摘不成棉花。们要摘才行。”
“也急着要摘。你就住在那边场子上吗?”
“是,先生。”他们在路上同走着。
“有二十英亩棉花。稍迟点。现在总算可以摘。打算上那边去,雇几个人来摘。”
“你定雇得到。摘棉花季节快完。”
“希望是这样。地就在那边,离这儿只有英里。”
“们有六个人,”妈说,“三个男人和,还有两个孩子。”
“来竖块牌子吧。两英里路——从这条路过去。”
“们早就来。”
“希望别下雨。”
“也是样,”妈说,“二十英亩摘不多久。”
“摘得越快,越高兴。棉花已经迟。直到最近才长好。”
“你给多少工钱,先生?”
“九毛。”
“们来摘好。听说明年只有七毛半,甚至只有六毛。”
“也听说。”
“那会出乱子,”妈说。
“定会。知道。像这种小角色毫无办法。协会规定工钱标准,们必须照办。如果不照办——们农场就搞不成。小人物随时都在受排挤呢。”
他们来到停宿场。“们定去,”妈说,“这儿摘棉花工作剩得不多。”她走到末尾大货车旁边,爬上踏板。微弱提灯光在车里照出阴沉沉影子。爸、约翰伯伯和个上年纪男人靠着车壁蹲着。
“喂!”妈说,“你好,温赖特先生。”
他抬起张清秀整齐脸来。他那两道隆起眉毛底下,长着对深沉眼睛。他头发青里透白,长得很细。片银白色胡子遮住他嘴和下巴。“你好,大嫂,”他说。
“们明天要上别处去摘棉花,”妈说,“往北英里。有二十英亩地。”
“最好是开着卡车去,想,”爸说,“去早点可以摘得多些。”
温赖特急切地抬起头来。“们也可以去摘吧?”
“当然可以。跟那个人走段路。他是来招摘棉花工人。”
“这儿棉花快摘完。摘第二遍只能摘很少。摘第二遍很不容易挣钱。第遍已经摘得很干净。”
“你们家人也许可以搭们车,”妈说,“汽油钱平摊好。”
“,那可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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