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
筷子撂,张斯年被捏住脉门,恨不得吼两嗓子消气。他没锁里间,进去翻找哥釉小香炉,丁汉白跟上,脚步声停在门口,连着喘气声并停。
张斯年说:“有真有假,选件送你,看你运气。”
丁汉白不爱占便宜,也顾不上占便宜,问:“你是什人?”
张斯年答:“跟你有缘分,但情分没到那步,无可奉告。”
手中被塞上小香炉,要是没接稳就摔碎,对方毫不在意,两万东西而已,就当岁岁平安。丁汉白来回看,确定东西为真,可房间里那些叫他眼花。
情分不够,要是够,也许还另有说法等着他?
“该回单位。”他搁下小香炉,临走给张斯年倒满杯。张斯年蛮咬嘴花卷,问他不挑件东西再走?
丁汉白说:“不,下次来再挑。”
下次,情分必须够。
这天凉凉爽爽,傍晚还有些冷。纪慎语在玉销记看店,回家后眼巴巴地等着晚上烧纸,结果姜采薇没按时回来,他在石桌旁直等到八点半。
丁汉白在机器房忙活通,关灯锁门后从南屋走到北屋,见纪慎语还在等。洗个澡出来,见纪慎语还在等。去书房画画到晚上十点,准备睡觉,见纪慎语居然还在等。
他实在忍不住:“你俩约半夜去烧纸?胆儿也太大吧。”
纪慎语说:“小姨还没回来,她说报社加班。”
丁汉白这下担心起姜采薇来,取上车钥匙准备去接,走之前接到姜采薇电话。他从屋里出来,说:“小姨打电话说今天太累,在职工宿舍睡,不回来。”
灯泡太亮,纪慎语失落无所遁形。丁汉白立在门口,人形展牌似,要是纪慎语求他带着,他就受累趟,但他不会主动问。
谁上班不累,凭什又当后备军,又要上赶着?
“师哥,你能不能……”纪慎语开口,“能不能借自行车钥匙,自己随便找个路口烧烧,很快回来。”
丁汉白胡编:“扎胎,要不你开车去?”他奇怪,这人怎总逆着他思路走?
纪慎语虚岁十七,开什车,终于问:“你愿意带去吗?”
二十分钟后,丁汉白带纪慎语找处没交警值班路口,这个时间行人寥寥,他们在路灯下拿出黄纸和元宝,点燃,凑在起像烤火。
纪慎语双眼亮得不像话,但眼神有点呆滞,有点失神。
“爸。”他叫,叫完沉默许久,“有想你,可没办法,在扬州没家,你别怪。”
丁汉白努力添元宝:“纪师父,他在家挺好,你放心。”
纪慎语就说那句,之后盯着火焰烧成灰烬。他不是个外放人,在天地间烧纸祭祀,当着旁人面,他说不出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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