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怎样?”
丁汉白嗤之以鼻:“俗气。”
“那灵猴献寿?”
“过完生日。”
“竹林七贤?”
“半掌大雕七个人,小人国啊?”
丁汉白噎得对方收声,也安静下继续吃面。
回家路上等红灯,纪慎语看见拐角有老太太卖黄纸,他今天高兴、生气,此刻酝酿出股伤心。丁汉白循着他目光看去,直接将车靠边停下,让他去买两包。
纪慎语后半程抱着黄纸和元宝,快到家门口时问:“师父葬在扬州,买有用吗?”
丁汉白说:“难道许许多多在异乡人都不祭祀?明晚找个路口烧烧,说几句,纪师父会收到。”他说完想想,明天下班没应酬,可以带对方去。
纪慎语却说:“那找小姨带,顺便问问她喜欢手镯还是手链。”
丁汉白改口:“……嗯,你看着办。”他感觉又被辞退,深呼吸劝自己笑笑,乐得清闲有什不好。拔钥匙下车,口气呼出来终究没忍住,骂句“白眼狼”。
第二天大家都上班,姜采薇应下纪慎语请求,约好晚上去烧纸。丁汉白工作日向来不高兴,沉着脸不理人,走之前揣瓶茅台。
姜漱柳拦他:“上班带瓶酒干什?你还想喝两壶?”
丁汉白说:“给领导送礼,想当组长。”
他最会对付他妈,挣开就跑,路骑到文物局,藏着酒工作上午。午休时间立刻闪人,崇水57号,酒也带,他要看看真正哥釉小香炉。
胡同串子让他好通找,各家院子虽然破,飘出来饭倒是香,终于找到大门,丁汉白卯足劲儿吆喝:“收破烂儿嘞——收旧油烟机——”
余音没来及绕梁,张斯年攥着花卷冲出来:“哪个王八羔子从门口抢生意?!欺负残疾人,到残联告你!”
定睛看,看见丁汉白拎瓶茅台立在门口,像败家公子哥走访困难群众,分关怀,九分嫌弃。这公子哥阔步而入,环顾周撇撇嘴,后悔没约在外面。
张斯年扭头进屋:“甭膈应,大不回家洗俩澡。”
丁汉白跟进去,屋内设施老旧,倒还算干净,不似院里那多废品。他在桌前坐下,自然地开酒倒酒,和对方碰杯,干。
“来块儿腌豆腐下酒?”
“这不只有土豆丝?”
丁汉白注意到桌上百寿纹瓶,只见张斯年将筷子伸进去,叉出来好几块腌豆腐,带着酸辣汁水,沾着细碎剁椒……他惊呆,这是十万瓶子!装腌豆腐!
关键是生存环境如此恶劣,还搞他妈什奢侈?!
张斯年说:“他六指梁做东西只配干这个。”
丁汉白不知道谁是六指梁,但知道怎气人:“不管配什,反正你没看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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