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写给你信,你闲着无事时可以看看。”
白鹤眠趴在墙上把封栖松说话字不漏地记下,心也点点地沉下去。
他说:“好。”可是脚下像是灌铅,死活没挪步。
墙后封栖松本就是强弩之末,没听见白鹤眠离去脚步声,开始急:“鹤眠,听话!”
“好。”白鹤眠顺着墙蹲下来,乖乖地应。
“你留下来就是给添麻烦,你怎还不走?”
“好。”他垂下眼帘,泪水顺着眼角跌落下来。
“白鹤眠,你……你给滚!”
“好,封二哥,你说什都好。滚,这就滚。”白小少爷深吸口气,颤抖着问,“但滚之前要知道,你是不是出不来?”
火舌焚尽空气,发出令人牙酸咀嚼声,墙后瞬间没声息。
白鹤眠被烟呛得连声咳嗽,总算听到封栖松叫他名字。
封二爷从未如此狼狈,他拖着血淋淋腿,试图跟墙后白鹤眠靠得更近些。
这回封栖松没再劝他走,而是叹息道:“何苦呢?”
“……鹤眠,你没有夫妻之实,死,封家家产必定有你份,你就算日后不再嫁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白鹤眠揉着眼睛,胆怯地注视着不远处火海,怕得腿肚子打战,嘴里却说:“封二哥,才不要给你守寡。”
他听见封栖松绝望沙哑笑。
“鹤眠,走吧。”封栖松疲惫地闭上眼睛,“有什资格让你守寡?”
他是个为爱情不择手段强盗,抢弟弟姻缘,让大哥在九泉之下难安。
“……把你抢回来,你定恨透。”封栖松喃喃自语,“别骗嫁给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你可怜。”
“……你现在就给滚!”
“好。”白鹤眠耐心地重复着这个字,像是着魔。
他怕死,他怕疼,他知道被火烧死、被烟熏死有多痛苦,可当死亡真正降临那刻,他想却是墙那头封二哥。
封二哥好话坏话全说过,要是还是劝不走他,还会说什呢?
白鹤眠竟然莫名地有丝期待。
大概是命不该绝,不远处跌落根房梁,不仅把火势压灭三分,还把他身后墙砸塌大半。
白小少爷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灰头土脸地往断墙后爬:“封二哥……封……咳咳!”
他喊两声,咳嗽两声,满眼都是散不尽灰尘。
“封……啊!”白鹤眠手腕被人攥住,“封二哥?”
“嗯。”封栖松扶着墙,费力地站起身,心里唯剩下念头就是白鹤眠不能死。
封栖松忍着钻心疼痛,把白鹤眠拉进怀里,拼命地思索来时路线——横死督察应该没有坏心,带他们进来路线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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