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依稀可以辨出两个字——快走。
书写之人行事匆匆,字写得仿佛惊飞鸟,下秒就要扇着翅膀扑腾到书页外面去。
白鹤眠无心深究留下这个提示人是谁,只是心底涌起惊涛骇浪般危机感。
封二哥还没回来呢。
他将书往怀里塞,撞开档案室门,咬牙往封栖松离开方向狂奔。
然而,就在他迈步刹那,第声巨响自不远处传来,热浪裹挟着硝烟,轰然而至。
白鹤眠被掀翻在地,好半晌才爬起来。
他慌,晕晕乎乎地喊:“封二哥……封栖松!”
他声音淹没在接二连三爆炸声中。
好端端警察署,瞬间变成火海。
白鹤眠脑中片空白,只知道往前跑,边跑边喊封栖松名字。
他不知道发生什,也不知道封二哥是否活着,只凭着口气,硬生生地在废墟中穿行十来步,继而终于听到丝虚弱回应。
封栖松隔着道残破墙,让他走:“你来这儿做什?”
白鹤眠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急得前言不搭后语:“封二哥,出事……你怎不出来?你腿……”
“鹤眠,”封栖松声音听起来格外冷静,“没事,你先出去,这里爆炸还没有结束。”
“不走!”白鹤眠徒劳地敲着墙,“要跟你起走!”
“听话。”封栖松微微提高嗓音。
他呜咽声:“封二哥,你是不是出不来?那个督察呢,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强,腿不好就让他扶你出来啊!”
和白鹤眠墙之隔封栖松无声地苦笑:“好,等会儿就让他扶着出来。”继而将目光落在身旁被房梁砸中督察身上——他后脑勺破个大洞,死得不能更死。
但封栖松不能把白鹤眠留在警察署里。
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不正常心跳声。
谁都可以死,鹤眠不行,他才十九岁,像个长不大孩子,封栖松舍不得他死。
曾经,封二爷还有着阴暗念头,不论生死,都要把白鹤眠与自己绑在起。
然而事与愿违,再疯狂念头,碰到白鹤眠,都砸在“舍不得”上。
轰鸣还在不停地响起,不知警察署里藏多少炸药。
不幸中万幸,封栖松只被砸中腿,头脑还算清明,所以尚且能骗住白鹤眠:“你原路返回,去找千山,如果找不到,就自己朝着火小方向跑。”
“……跑出去以后不要急着回家,先去医院,把身上伤口处理下,然后再回去等。”
“或许……或许还要处理些事情。”封栖松嗓音干涩几分,“你不要着急,若是等很久都没有回来,可以去房间休息。”
“……对,书桌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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