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确。
当年封顷竹也是这稀里糊涂地被炸死。
封栖松太阳穴顿顿地疼,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逼迫自己冷静,再拉着白鹤眠往烟少地方跑。
爆炸远没有结束,封栖松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白鹤眠送出警察署。好几次,烧毁木料从他们头顶跌落,他都及时避过,然而当烟雾逐渐散去,他们看见胜利曙光时,段横梁从天而降。
封栖松只来得及将白鹤眠推开,自己却被砸中肩膀。
——咔嚓。
是骨头碎裂声响。
他顾不上钻心疼痛,用另只没有受伤手,将白小少爷再次推远些。
也是烟散缘故,这推,封栖松瞧见白鹤眠熏黑脸,竟时忘置身何处,只想笑。
白鹤眠何时这般狼狈过?
跟只花猫似,脸是黑,挂在眼角泪是白。
封栖松笑着笑着,又心疼起来。
白小少爷哭,是他最不乐意见。
白鹤眠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通红眼睛转身,咬牙搬封栖松肩头横梁。
他知道哭没有用,所以硬忍着,憋得满面通红,最后还是不能撼动横梁分毫。
但是白鹤眠并没有放弃,他边搬,边嘶吼:“千山,千山!”
喊得嗓音嘶哑,肝肠寸断,总算是把千山叫来。
千山不比他们好到哪去,手里拎着半个残破水壶,腰间挂彩,瘸拐地冲过来,惨叫着“二爷”,扑通声跪在地上,跟白鹤眠起,将横梁抬开来。
“别号丧。”得救,受伤最严重封栖松反而是最冷静那个,他搭着千山肩膀,拉着白鹤眠,边往火场外走,边嘱咐,“对外封锁受伤消息,警察署被炸事情有蹊跷,想到大哥死……看来陈北斗已经被逼疯,他根本没想跟们周旋,他想要命。”
封栖松保持着线清明,沉着地下命令:“受伤消息压三天,三天以后,对外宣布死讯……先别问为什,就这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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