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都被这箭箭风扫出片空白,仿佛白羽箭尾后拖曳出条玉带。
也正是由于这无意中打扫遮目毒雾箭,才让众人看清那红幡内容。
俨然是个偌大“斗”字。
“白虎主亲笔?”谢春残无不嘲弄地问道,“怎恰恰就是谢氏书祈?”
有人认出那红幡来历,不由惊叫起来,原来谢春残竟然摘白虎主在比斗场留下墨宝。
不容白虎主狡辩或反驳,谢春残步步紧逼,他厉声质问道:“白鹤州,你下令灭谢氏满门之际,可曾想过祖父把书祈相托之谊?你命人把送入饕餮死地以绝后患时候,想没想过有从地狱爬回来今日?”
谢氏书祈当年闻名界外,而偌大个氏族骤然覆灭旧故事,在当初也引起好番叹息。
十六年很长,长得足够让谢氏族地改辙易弦。那些血与火曾经留下痕迹,都被仇人洗刷抹去,再用金玉地砖覆盖其上,横看竖看,都只有派富丽堂皇。
可十六年也没有那长,至少还不足以磨灭许多人对谢家旧记忆。
至少在谢春残提醒之下,不少界主对着那红幡定睛看,确实能辨认出那是书祈。
白鹤州叹口气,悲悯道:“谢氏旧事,也遗憾得很。你父祖同有故,你也应该是侄儿。白鹤州行事,从来上无愧天,下无愧地……”
他这话才说到半,就被谢春残赤红着眼嘶声打断。
“白鹤州,你往上看,是父母不得瞑目魂灵罩顶,你往下看,是谢氏三千余户至今未干冤血余迹。你脚踩谢氏骨头,头顶谢家灭门怨气,俯仰之间,何见天地!”
讲到这里,谢春残那张瘦到骨头支棱面孔,都变得扭曲而狰狞。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如只大鸟般,朝着白鹤州俯身扑下。
如果说他先前在枝头腾挪时神气还如同灵巧雨燕,那此时径直俯冲气势就宛如鹞子,双眼睛已经赤红充血,整个人也同离弦之箭般,带着种同归于尽,不死不休孤掷之气。
白鹤州皱紧眉头,目光中极快地闪过丝厌恶之意。
他原本腹稿里还有洋洋洒洒近百字宽厚劝解,要拿来说给宾客们听,只是没想到谢春残如此沉不住气。
——他倒不想想,杀家灭门大仇,谢春残要如何按捺住?
匆忙之下,白鹤州只好草草说句:“痴儿,你已入魔。”当做收场。
但为把形象维持到底,他终究有所顾忌,只是对着身旁护卫白虎弟子们挥挥手,沉声命令道:“把他擒下来,尽量不要伤到他。”
谢春残嘿嘿怪笑两声,右手晃,指间夹着大把羽箭,此时尽数上弦。
他两眼艳红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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