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莲摇摇头,“那人行踪诡秘,且不是此世中人,说不好会逃到什地方去。”
惟明神游太虚时像个戳动、俊美安静木偶,旦恢复正常,就会变成思维缜密且问题很多端王殿下。哪怕迟莲与他再熟,回答时总不免有种提着口气感觉,生怕那句话说漏,就会被他顺藤摸瓜、揪出试图隐瞒事实来。
“总有种感觉,仇心危目不仅仅是揭破当年真相那简单,甚至替蚺龙复仇也只是他手段,他真正目标另有其人。”惟明深深地看迟莲眼,“说不定下次什时候,他又会突然出现在们面前。”
迟莲赞同道:“臣也有同感。看他样子,十有八九是冲着臣来。”
“所以说仇心危到底是什身份?”惟明好奇,“你们从前有过节吗?”
迟莲偕着他走到片梨花清荫下,白色花瓣像玉屑样盘旋飘飞,落在二人素白外袍上,像绣上去纹样。他沉吟片刻,才回答道:“说不好,他发色银白,血却是蓝色,从这些特征上来看,或许是某种大妖,也可能是……”
“什?”
“魔。”
惟明:“……可你头发不也有半是银色吗,你们神仙认人就光看头发啊?”
“仇心危那天说过话,殿下不是也听到,本来就是被逐出天庭罪臣。”迟莲从背后捞过绺长发夹在指间,漫不经心地道,“心魔生白发,神仙堕魔话,也是样。”
惟明张张嘴,时不知道该怎接他话,安慰也不是,假装没有听懂也不是,无论说什都显得很冒犯。
“殿下。”迟莲答应今天与他出来,就已经做好被盘问准备,开门见山地说,“殿下想问什,尽管问吧。”
朵梨花从枝头掉落,被惟明伸手接住。漫长停顿与其说是施压,更像是惟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这其实与他性格并不相符。惟明虽然待人接物向很随和,轻易不难为别人,但在正事上向来是单刀直入,讨厌弯弯绕绕和闪烁其词。而此时犹豫恰恰是因为太重要,不管是迟莲答案,还是迟莲这个人本身。
他侧头瞥迟莲眼,略加思忖,问出第个问题轻松得像个玩笑:“所以你刚才算是承认吗,真是神仙?”
他们家殿下还是这容易心软啊。迟莲有点无奈地心想,嘴上答道:“嗯。”
“仇心危说那些也是真?”
迟莲想想,说:“差不多吧。”
“上次问你为什要出手帮,你说是前世夙缘,”惟明道,“那现在可以告诉吗?你同渊源,究竟是什?”
迟莲怔,随即摇头苦笑:“这个可就说来话长……”
惟明看出他犹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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