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望向陈洪:“怎能先召严阁老,让他等?太失礼。”
陈洪阴阳地笑着:“首辅自然先召,次辅当然后召,徐阁老这也见怪吗?”
徐阶知是那日得罪陈洪,向他淡然笑:“陈公公说是。”微微提起袍角加快步速向殿门走去。
吕芳见徐阶走近,立刻走下石阶迎过去。
二人在石阶下目光相碰,徐阶:“圣上万年吉壤切都好?”
“切都好。”吕芳简短答句,“严阁老已经等有些时辰,快进殿吧。”
徐阶立刻登上石阶:“刚接到召命,阁老恕罪。”
石阶上严嵩这时竟伸出那只满是老人斑手来接徐阶。
徐阶伸出两手登上石阶握住严嵩伸来那只手。
严嵩:“这半月让徐阁老操劳。”
徐阶:“好些票拟都压着呢,阁老再不来真不知如何是好。”
吕芳见二人这般情形,沧桑笑,撩袍先进殿门,高声奏道:“启奏皇上,严阁老徐阁老奉旨到!”
精舍里立刻传来“当”记铜磬声。
手牵着,手搀着,严嵩和徐阶直保持这个姿态走近精舍,吕芳微躬着腰站在门外候着二人。
严嵩徐阶走到精舍门口,该转身在门外行跪见礼,可刚转身,二人便是惊——嘉靖就站在门槛里边微笑着看着二人!
徐阶搀着严嵩便要跪下,嘉靖那两幅大袖已经飘过来,带着阵风挽住二人:“不用跪,都进来吧。”
两人直牵着手这时松开,各自只手被嘉靖两只大袖挽着,二人被挽进殿门。
嘉靖登上蒲团,盘腿坐下。
严嵩也被吕芳搀着在右边矮墩上坐下。徐阶则躬身站在左边。
“吕芳。”嘉靖叫道。
吕芳:“奴才在。”
嘉靖:“朝里也就两个老臣。搬个墩子来,从今日起,徐阁老来见朕也赐个座。”
吕芳:“是。”答着便去窗前搬另外个矮墩。
徐阶连忙又跪下:“臣也才过花甲之年,怎能受圣上如此过礼恩遇?臣万万不敢当。”
嘉靖:“你受得(音:di)。坐下吧。”
吕芳已经把矮墩搬到他身边,徐阶只好又重重地磕个头,站起来望着那个矮墩犹自不肯就坐。
嘉靖:“吕芳,你替朕扶徐阁老坐。”
“不敢!”徐阶慌忙侧过身子,艰难地挨着那个矮墩边沿坐下。
嘉靖今日满脸慈蔼,望望徐阶又望望严嵩,二人同时屁股离座欠欠身子才又坐下去。
“吕芳。”嘉靖又叫吕芳。
吕芳:“奴才在呢。”
嘉靖撩起自己那件长袍下幅摆摆:“朕这件长袍是哪年做?”
吕芳:“奴才没记错话应该是嘉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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