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传知严嵩和徐阶,叫他们清晨进宫。”
吕芳:“奴才这就去传旨。”
嘉靖:“你不要去,让陈洪他们去。天也快亮,你收拾下去司礼监,半个月不在,那里已经团乱麻。”
“内阁云,宫里风”。这是嘉靖时京师官场无不通晓两句谚谣。做官欲升迁,必须内阁那片云下雨,至于那片云最终能罩在谁头上还要看宫里风把云吹到哪里,这是层意思。还有层意思,再机密事片刻之间宫里就会传出风来,此风所到之处,谁观知风向便能趋利避凶。
半月前吕芳发去守永陵,风吹草偃都倒向陈洪边。今夜吕芳被密诏回宫,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消息立刻从玉熙宫先吹到司礼监,东方未白这里已然是晓风浩荡。
陈洪恭立在外院门口,石姓孟姓两个秉笔太监恭立在他两旁,当值不当值凡是在司礼监当差太监都集聚在外院内,黑压压地跪地。
很快,两盏灯笼领着,黄锦搀着吕芳来。
“干爹,您老可回来!”陈洪撩袍子跪下,两个秉笔太监也跟着跪下。
“老祖宗安好!”满院子黑压压人头发出这声问好将天都叫亮。
东边天际隐隐显出丝亮色,院子抬着头低着头都隐约可见。
吕芳还是穿着玉熙宫当差那身便服,站在院门口向里面望去:“这是干什?该当差不去当差,都跪在这里做什?快起来,起来。”
陈洪和两个秉笔太监站起,院子里那些太监依然跪着。
陈洪:“儿子们孙子们日夜惦记着干爹,听说老祖宗回,便都股脑自个儿全来,儿子们也不好叫他们回去。”说着便搀着吕芳走进院门。
黄锦跟在背后脸上露出不屑。
慢慢穿过院子里跪满太监中间那条石路,吕芳对陈洪说道:“有要紧差使,该当差留下当差,没事叫他们都散。”
陈洪立刻接言:“老祖宗话都听到?当差留下,其余散!”
四大秉笔太监簇拥着吕芳向内院走去。
“是!”他们背后这声应答有些声高有些声低。
几个今日当值太监慌忙爬起跟进内院。
其余跪地太监这才都慢慢站起,有些人狠狠地向另外些太监望去,那些太监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挺胸先走出院门,低头待他们都走出去,这才蔫蔫地走出院门。
徐阶就在西苑内阁值房,召他到玉熙宫步行也就刻时辰,可陈洪领他到这里时候已经是卯时,远远地便望见严嵩那乘二人抬舆已经摆在殿门外石阶下。再仔细望去,严嵩本人也还未进殿,由吕芳陪着站在殿门外煦煦地站着,显然是在等他。
徐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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