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锦衣男子笑道:“鼻子倒是好,新鲜鹿肉刚烤好,你就来。”闻声望去,认出是李敢。
霍去病没有答话,带着径直坐到众人让出位置上,大家看到都没有任何奇怪神色,仿佛来得天经地义,或者该说任何事情发生在霍去病身上都很正常。个少年在和霍去病面前各摆个碗,二话不说,哗哗地倒满酒。
霍去病也是言不发,端起酒向众人敬下,仰起脖子就灌下去。大家笑起来,李敢笑道:“你倒是不啰唆,知道晚就要罚酒。”说着又给他斟碗,霍去病转眼间已经喝下三碗酒。
众人目光看向,在炭火映照下,大家脸上都泛着健康红色,眼睛是年轻纯净、坦然热烈,如火般燃烧着,不知道是炭火,还是他们眼睛。竟觉得自己心热,深吸口气,笑着端起碗,学着霍去病样子向众人敬下,闭着眼睛,口气灌下去。
碗酒下肚,众人鼓掌大笑,轰然叫好。抹把嘴角酒渍,把碗放在案上。第二碗酒注满,刚要伸手拿,霍去病端起来,淡淡道:“她是带来人,剩下两碗算头上。”说着已经喝起来。
李敢看着,含笑道:“看她样子不像会喝酒,竟肯舍命陪君子,拼却醉红颜,难得!在下李敢。”说着向抱拳,怔瞬后,方沉默地向他欠身子。
李敢和霍去病关系显然很不错。霍去病在众人面前时很少说话,常常都是脸倨傲冷漠,般人不愿轻易自找没趣,也都与他保持定距离。可李敢与霍去病暖冷,倒是相处得怡然自得。
李敢又给霍去病倒满碗酒,也给自己满上,陪着霍去病饮碗。又用尖刀划鹿肉,放在和霍去病面前,霍去病用刀扎块肉,递给,低声道:“吃些肉压下酒气。”
其他人此时已经或坐或站,撕着鹿肉吃起来,有直接用手扯下就吃,有文雅点儿,用刀划着吃,还有忙着划拳,吆五喝六,吆喝声大得直欲把人耳朵震破。
酒气开始上头,眼睛花起来,只知道霍去病递给块肉,就吃块,直接用手抓着送到嘴里,随手把油腻擦在他大氅上。
醉眼蒙昽中,似乎听到这些少年男儿敲着几案高歌,也扯着喉咙跟着他们喊:
日月光,河山壮
狼烟阵阵起边疆
血肉躯,英雄胆
将士铸成铁铜墙
铁弓冷,血犹热
奋勇杀敌保家乡
好男儿,莫退让
马踏匈奴汉风扬
汉风扬……
大喊大叫中,心中悲伤愁苦似乎随着喊叫从心中发泄出少许,也第次约略明白几分少年男儿豪情壮志、激昂热血。
第二日早上,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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