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红姑端着碗醒酒汤,嘀咕道:“往日不喜饮酒人,喝却喝成这个样子。”
捧着自己脑袋,还是觉得重如千斤。红姑摇摇头,拿勺子勺勺地喂喝,喝几口后问:“是怎回来?”
红姑嘴边带着丝古怪笑,娇媚地睨着:“醉得和摊烂泥样,能怎回来?霍少送到门口,想叫人背你回屋,霍少却直接抱着你进屋子。”
“啊”声,头越发重起来。红姑满脸幸灾乐祸:“还有更让你头疼呢!”
无力地呻吟着:“什?”
红姑道:“霍少要走,你却死死抓住人家袖子不让走,嚷嚷着让他说清楚,你说得颠三倒四,也没怎听懂,反正大概意思好像是‘为什要对那好?你可不可以对坏些?你对坏些,也许就可以不那难过’。弄得霍少坐在榻边直陪着你,哄着你,直等你睡着才离去。”
惨叫声,直挺挺地跌回榻上,究竟还胡说八道多少?
渐渐想起自己荒唐之态,幕幕从心中似清晰似模糊地掠过。哀哀苦叹,真正醉酒乱性,以后再不可血热就意气用事。
伸着裹着白罗左手道:“记得这是你替包。”
红姑点头道:“是包,不过霍少在旁看着,还督促着把你指甲全剪,寒着脸嘀咕句‘省得她不掐别人就掐自己’。可怜花在你指甲上番心血,但看到霍少脸色,却不敢有丝毫废话。”忙举起另外只手,果然指甲都变得秃秃。哀叹着把手覆在脸上,昨夜情景浮现在眼前……
“怎没人唱歌?”趴在马车窗上大口吸着冷风。
霍去病把拽进马车,脸无奈:“怎酒量这差?酒品也这差?”
笑着挣开他手,朝着车窗外高声大唱:“铁弓冷,血犹热,奋勇杀敌保家乡……好男儿,莫退让,马踏匈奴汉风扬……”
他又把揪回马车:“刚喝完酒,再吹冷风,明天头疼不要埋怨。”
要推开他,他忙拽住手,恰好碰到先前伤口,龇牙咧嘴地吸气,他握着手细看:“这是怎?难道又和人袖子里面打架?”
嘻嘻笑着说:“是自己掐。”
他轻声问:“疼吗?”
摇摇头,指着自己心口,瘪着嘴,似哭似笑地说:“这里好痛。”
他面容沉静,不发言,眼中却带分痛楚,定定地凝视着,看得已经醉得稀里糊涂也难受起来,竟然不敢再看他,匆匆移开视线。
红姑笑得和偷油老鼠样,揪着衣服,把拽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喝完醒酒汤,吃些小米粥,再让婢女服侍着你泡个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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