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上大氅,叹道:“可惜,前几日刚从陛下那得来,今日才上身。”
本想说赔他件,听是皇帝赏赐,又闭上嘴巴。他看两眼,把大氅披在身上:“虽说不好,可比你这大洞小窟窿裙子还是好很多。”
拢拢大氅:“你怎在街上?”
他道:“刚去给公主和舅父拜年回来。你怎个人在街上,看样子还逛很长时间,头发梢都结霜。”说着用手替轻拍几下鬓角发梢,细心地把冰霜拍去。
没有回答,转头四处打量,看究竟身在何方,竟然稀里糊涂转小半个长安城。他细看会儿:“大过年,怎副丧气样子?跟来!”
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他已经强拽着跳上马车,力气都已在刚才用完,此时只觉切都无所谓,默默地任由他安置。
他见声不吭,也沉默地坐着,只听到车轱辘轧着地面“吱扭”声音。
半晌后,他道:“知道你吹是什曲子,随口哼几句被陛下无意听见,打趣地问哪个女子向唱《越人歌》,还稀里糊涂地问陛下:‘为什不能是男子唱?’”
向他扯扯嘴角,勉强挤丝笑。
“楚越相近,但言语不通,楚国鄂君乘舟经过越国,河上划舟越女见之倾心,奈何语言不能说,遂唱这首歌。鄂君听懂曲意,明白越女心意,笑着把她带回家。”霍去病娓娓讲述着这段发生在百多年前故事。
因为美丽相遇与结局,也许很多女子都会效仿越女,试图抓住自己幸福,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偿心愿。不愿再听这个故事,打断他话:“你要带去哪里?”
他静静地盯会儿,忽地个灿如朝阳笑容:“带你去听听男儿歌声。”
霍去病竟然带着长驱直入建章营骑军营。当今皇帝刘彻登基之初,选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出身良家少年护卫建章宫,称建章营骑。当时朝政还把持在窦太后手中,刘彻虽有扫荡匈奴之志,但在连性命都无法保障情况下,只能做起沉溺于逸乐纨绔少年,常命建章营骑分成两队,扮作匈奴和大汉相互厮杀操练,看似帮少年游戏取乐,却正是这支游戏队伍,经过刘彻多年苦心经营,变成大汉朝军队精锐所在。
虽然是过年,可军营内仍旧片肃杀之气,直到转到休息营房才有几分新年气象。门大开着,巨大膏烛照得屋子透亮,炭火烧得通红,上面正烤着肉,酒肉香气混在起,惹得人食指大动。
霍去病自小出入军营,屋内围炉而坐众人显然和他极是熟稔,看到霍去病都笑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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