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没有和铃代同居的决心。即便是按照检察官所说的被形势所迫,想要把澄子的财产据为己有还有很多其他方法,例如伪造妻子的印章,可以自由地银行里的存款,或者卖掉不动产也很容易,有着相当教养的被告匡介何苦采取本案这样麻烦又对自己不利的方法杀人呢?即使是被告和澄子的关系不和,也还是会互相探望,这一点从山津温泉寄来给被告的信可以看出,信中有这样一节:
……这里真是一个安静的好地方,晚上时常能听到山对面的日本海传来的远处雷鸣一般的海浪声,有时还会在睡梦中听到划水的橹声……
而且澄子还告诉了匡介自己回京的日期,从这些事实来看,也许澄子仍对匡介抱有一线希望。本辩护人认为,被告匡介也不仅仅是因为想把财产据为己有而不离开澄子的,而是因为感受到了澄子的心意。
由此看来,我不得不反对检察官在公诉意见中对本案的动机所做的断定。
此外,就本案的犯罪手段,我还发现了更多存有疑虑的地方。本案中除了被告匡介在警察署、检察院以及预审庭上所供认事实外,证据甚少,而且在当庭审判的时候,被告又推翻了自己的供认,所以供认的可信度现在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供认往往都是单方面创作出来的事实,这里就不必再一一举例说明。只是被告人的供认在有其他证据证实的情况下才有可信度。然而在本案中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被告的供认,而且被告在当庭审判时推翻了自己的供认。
重要的是,被告因为距离近的关系曾数次去过山津温泉,很熟悉那里的地形地势,但是本案案发当时被告绝对没有去过山津温泉,而是在接到警察发出的认领澄子的尸体之后才去的,关于这一点,接受调查的证人加贺屋旅馆的女佣太田女士在指认被告的时候作了如下陈述:
……脸上的伤痕很像,但是个子应该比他还要高一点……
同旅馆的女佣福本吉的陈述:
……那个人脸上有烫伤的疤痕,耳后头发有点秃,这个人却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应该就是这个人……
仅凭以上这些暧昧的证言,就断定以武藤作之助的名字投宿于加贺屋旅馆的人就是被告楠田匡介,本辩护人认为这是很危险的。天下之大,脸上有烫伤疤痕的人不只是被告匡介。仅仅通过一夜的调查就宣布那个武藤作之助的身份不明,甚至就此断定那就是被告匡介,本辩护人认为这实在是有欠妥当。本辩护人最遗憾的是,除了三铃的铃代的证言,被告没有任何其他不在场证明,虽然我认为铃代的证言是真实的,但是由于她和被告的关系,被采信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另一方面就像我刚才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