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永远不再有关联。而且这么做对她来说也算公平。
他给娜奥米发了她应得的奖金,他也会给阿黛丽娅同样的奖金。山姆在书房的写字台前坐了下来,他就是在那里写了那篇著名演说的稿子。然后他把笔记本拉了过来,在信头(来自山姆·皮伯斯办事处)的下面,他潦草地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亲爱的洛兹女士:
我为逾期归还您的书向你真诚地道歉。因为这些书对我准备演讲非常有帮助。请接受这笔钱,作为逾期的罚款。找零请您留下,以表我的谢意。
谨致问候,
山姆·皮伯斯
山姆从书桌抽屉里摸出一枚回形针,把那张便条看了一遍。他考虑过把“归还您的书”改成“归还图书馆的书”,最后还是决定保持原样。阿黛丽娅·洛兹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是那种赞同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朕即国家”那种理念的女人,只是这里的“国家”只是当地的图书馆。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用回形针夹在便条上。他又迟疑了一会儿,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边缘。
她会认为这是贿赂。她很可能会生气,气到发疯。
可能确实如此,但山姆不在乎。他知道今天早上洛兹那个女人那通电话背后是什么——加上之前的电话一共两次。在儿童图书馆的海报这件事上,他对她的批评太严厉了,她正在报复他,或者试图报复。但他已经不是四年级了,他不再是一个跑来跑去、惊恐万分的小孩(至少现在不是),他也不会被吓倒。他不怕图书馆门厅里那个吓唬人的告示牌,也不怕图书馆馆长那“你晚了整整一天才还书,你这个坏孩子”的唠叨。
“他妈的!”他大声说,“如果——你他妈的不想要那笔钱,就把它存入图书馆维护基金什么的。”
他把夹着二十元的便条放在桌上。他不想当面给洛兹,让她有机会对他发火。他要把钞票和便条放在其中一本书里,然后用几根橡皮筋把两本书绑在一起,让便条和钱露出一段。然后他就会把书扔进还书箱。他在枢纽城待了六年,却不认识阿黛丽娅·洛兹。如果运气好的话,六年后也许又会见到她。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书。
它们肯定不在书桌上。山姆走到餐厅,看了看桌子。这是他通常堆放需要归还的东西的地方。有两盘录像带准备送回布鲁斯录像带出租店,还有一个正面写着“报童”的信封、两个装着保险单的文件夹……但没有《演讲者的伙伴》。也没有《美国人民最喜爱的诗》。
“糟糕。”山姆说,抓了抓头,“搞什么鬼……”
他走到厨房里。厨房的桌子上除了晨报什么也没有。他进来的时候会把晨报放在那儿。他检查厨房柜台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