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起,嘴唇都变白了。等她重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她用低沉的声音说完了她的想法:“他常常为此责备我。”
泰德握住她的手。
“当然,这无关紧要。”埃文斯说,“如果你把房子锁上了,雷尼先生还能进去,因为他还有钥匙。对吗?”
“是的。”泰德说。
“如果你锁上了门,可能会加快侦查速度,但这也不能肯定。不管怎么说,在我的工作中,星期一早上的发号施令是我们这一行要避免的恶习。有一种理论认为它会影响职业道德,我赞同这一理论。重点是:根据雷尼太太——不好意思,米尔纳太太——的证词,房子没有上锁,我们一开始认为纵火犯可能是任何人。但当我们开始假设使用的酒瓶来自酒窖时,范围就缩小了。”
“因为那个房间是锁着的。”泰德说。
埃文斯点点头。“你还记得我问谁拿着房间的钥匙吗,米尔纳太太?”
“叫我艾米好吗?”
他点了点头。“你记得吗,艾米?”
“记得。三四年前,在几瓶红酒消失后,我们开始锁上小酒柜。莫特以为是女管家。我不相信,因为我喜欢那个管家,但我知道他可能是对的,而且很可能是对的。我们当时就开始上锁,这样其他人就不会被里面的酒诱惑了。”
埃文斯看着泰德·米尔纳。
“艾米有酒窖的钥匙,她相信雷尼先生的钥匙还在。这就缩小了可能性。当然,如果是艾米,你肯定会和她串通起来,米尔纳先生,因为你们俩都为那天晚上找了借口。雷尼先生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他离得很远。主要的事情是:我们看不到犯罪的动机。他的工作使艾米和他自己在经济上都很富裕。尽管如此,我们在寻找,而且采集到了两个不错的指纹。这是我们在德瑞见面后的第二天。两个指纹都是雷尼先生的。它还不能证明……”
“这样还不能?”泰德问道,看上去很吃惊。
埃文斯摇了摇头。“实验室测试证实,这些指纹是在瓶子被大火烧焦之前留下的,但验不出多久以前。你看,火把油脂都煮没了。如果我们的假设是正确的,那就得有人亲手把它从装酒的袋子或纸盒里拿出来,再放回到酒架上。那个人可能是雷尼先生或雷尼太太,他可能会争辩说指纹就是这么上去的。”
“他什么也争辩不了了。”艾米轻声说,“在最后那几天。”
“我想是的,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是,一般人拿瓶子的时候,通常会抓住瓶颈或瓶身的上半部分。这两个指纹印却都在接近底部的地方,角度也很奇怪。”
“好像他是横着拿着,甚至是倒着拿着似的。”泰德插嘴说,“你在听证会上不是这么说的吗?”
“对……而懂酒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