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扩音喇叭。
“我们飞上来了,”他简单地说,“现在各位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还是照原路回去,也希望先前通过的门还在。如果它还在的话,我们会设法通过。”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
“我们这次回程会花上四个半到六小时的时间。我也希望能说得精确一点,但我没办法。一般状况下因为风的关系,西向飞行通常比东向来得久。不过从我驾驶舱的仪器看来,根本没有风。”布莱恩停顿一下又说,“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往上移动。”对讲系统过了一会儿还开着,似乎布莱恩本来想说些什么,但随后又关掉了。
4
“老天,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大胡子颤抖着声音问。
阿尔伯特注视他半晌才说:“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又进医院了吗?”大胡子害怕地猛眨眼睛,于是阿尔伯特蓦地起了同情心。
“喔,如果有帮助的话,你何不就这么想?”
大胡子害怕又着迷地盯着他看了良久良久,然后宣布道:“我要回去睡觉了。现在就去。”他躺回座位上闭起眼睛。不到一分钟,他的胸膛已经开始规律起伏,而且低声打起鼾来。
阿尔伯特好羡慕他。
5
尼克轻搂了劳蕾尔一下,然后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他说:“我要到前面去。你来吗?”
劳蕾尔摇摇头,指着过道对面的黛娜:“我陪着她。”
“你知道的,你什么也做不了。”尼克说,“恐怕现在一切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了。”
“这我知道。”她说,“但我想留下来。”
“好吧,劳蕾尔。”他用手掌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发,“真是个好名字。你人如其名。”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你。”
“我们有个晚餐约会……你没有忘记吧?”
“没有。”她说,仍然微笑着,“我没忘,也不会忘的。”
尼克弯下腰,在她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他说,“我也不会。”
尼克走过去,劳蕾尔把手指轻轻按在嘴上,仿佛要把他的吻留在那里,那是属于他的吻。和尼克·霍普韦尔共进晚餐,一个肤色黝黑、神秘的陌生人。也许再来几根蜡烛和一瓶好酒。之后更多的吻……真正的吻。这一切似乎只会在她有时读的那些禾林系列浪漫小说中发生。那又怎样?这些都是令人愉快的故事,充满了甜蜜而无伤大雅的梦想。做梦也无妨,是不是?
当然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个梦不可能实现呢?
她解开安全带,穿过走道,手摸着小女孩的额头。她之前摸着滚烫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会儿黛娜的皮肤像蜡一样冰凉。
我想她快不行了,鲁迪在他们开始急速起飞之前说过。现在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