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和苏珊对视一笑,正是年轻恋人沐浴着阳光的那种笑容:生活中没什么真正的烦恼;但笑容转瞬即逝。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在怀疑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
3
吉米·科迪终于走进本的病房时已经十一点二十了,本立刻开口道:“我想和你谈谈——”
“先检查头部,然后再谈。”他轻轻分开本的头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会很疼的。”他一把扯掉胶布,本险些跳起来。“这个肿包够瞧的。”科迪像是拉家常似的说,又贴上一块较小的纱布。
他用小手电筒照本的双眼,用橡胶锤敲他的左膝。本忽然想到一个病态的念头:这把小锤是不是也敲过迈克·莱尔森的身体?
“似乎一切都令人满意,”他收起诊断用具,“你母亲婚前姓什么?”
“亚什福德。”本答道。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医生也问了类似的问题。
“一年级班主任叫什么?”
“珀金斯太太。头发染过。”
“父亲的中名?”
“莫顿。”
“头晕恶心吗?”
“不。”
“闻到古怪的气味,见到奇特的颜色,或者——”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我很好。”
“这得由我决定,”科迪认真地说,“看东西有重影吗?”
“自从上次灌下一加仑雷鸟啤酒以来还没有过。”
“很好,”科迪说,“我宣布,当代医学的奇迹和你天生的硬脑壳治好了你。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蒂比茨和麦克杜格尔家的小男婴,对吧。我只能把告诉帕金斯·吉列斯皮的话重复一遍。首先,我很高兴他们瞒过了媒体;对一个小镇来说,一个世纪出一桩丑闻就足够了。其次,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做那么变态的事情。肯定不是本地的。镇上肯定也有怪人,但是——”
他注意到本和苏珊脸上的迷惑神情,停了下来:“你们不知道?还没听说?”
“听说什么?”本反问道。
“简直是玛丽·雪莱的小说、鲍里斯·卡洛夫的电影!昨夜有人闯进波特兰的坎伯兰县停尸房,偷走了两个人的尸体。”
“耶稣基督在上。”苏珊的嘴唇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到底怎么回事?”科迪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们难道知道什么?”
“我开始真的这么认为了。”本说。
4
他们到十二点十分才讲完所有事情。护士已经给本送来了午餐,餐盘搁在床边,一下也没有碰过。
最后一个音节杳然而逝,透过半开的房门,胃口较好的患者在病房进餐时的刀叉声和玻璃碰撞声传进病房,这是耳边全部的响动。
“吸血鬼。”吉米·科迪说。他想了想:“麦特·伯克,偏偏是他。我就很难一笑置之了。”本和苏珊没有吭声。
“你们请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