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也到头了。马斯滕悄悄搬到撒冷林苑镇居住,以卡车公司高级雇员的身份每个月领一张退休金支票。他不怎么外出。至少在周围人看来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图书馆花了很长时间查阅从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九年的《纪事报》,这段时间内有四名儿童失踪,在乡村地区不算特别稀奇。孩子会走丢,有时候会被冻死,有时候会死于采石坑滑坡。不是什么好事,但确实时常发生。”
“但你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四个孩子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没有猎人在一九四五年挖出旧尸骨,也没有建筑商挖砾石和水泥的时候刨到尸首。休伯特和波尔蒂在那幢屋子住了十一年,孩子在此期间陆续失踪,大家知道的事实仅限于此。但我总会想到马尔登的那个孩子。经常想。读过雪莉·杰克逊的《邪屋》吗?”
“嗯。”
本轻声背诵:“‘无论谁在这里行走,都是孤零零一个。’你问新书写什么,大体而言,写的是邪恶力量的周而复始。”
苏珊挽住本的胳膊:“你不会认为拉尔菲·格立克……”
“被休伯特·马斯滕的复仇鬼魂抓去吃了?每隔三年满月时那家伙就会复活一次?”
“差不多吧。”
“要是想听点安慰话,那你可找错人了。别忘记,打开老宅楼上卧室的门,却看见那家伙挂在房梁上的孩子就是我。”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确实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是明奈拉·科里告诉我的。她说世上存在邪恶的人,本质邪恶。我们偶尔听说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但他们通常完全不为大众所知。她说她这辈子真是受诅咒了,因为竟然知道世上有两个这样的人。一个是阿道夫·希特勒,另一个就是她姐夫,休伯特·马斯滕。”本顿了顿。“她说休比射杀她姐姐那天,她在三百英里外的科得角。那年夏天她找到一份给有钱人当管家的工作。她正在用大木碗拌色拉,当时是下午两点一刻,疼痛忽然‘仿佛一道闪电’——她的原话——穿过头部,同时还听见了一声枪响。她说她当即倒地不起。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再醒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看见木碗里的东西,她尖叫起来;在她眼中,木碗里盛满鲜血。”
“上帝啊。”苏珊喃喃道。
“几秒钟过后,所有东西恢复正常。头疼过去了,色拉碗里也只有色拉。但她说她知道——她就是知道——姐姐已经死了,被霰弹枪打死的。”
“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吧?”
“一面之词,对。但她不是油滑的骗子手,只是个老太太,剩下的智力恐怕不足以撒谎。不过这方面的事情我倒是不烦心。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