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时,该配上哪种腰带?”真的是什么都没多想的可爱人儿。
“你要跟谁相亲?”我笑着问。
“有道是王八配绿豆啊!”她清澄地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吃惊地听着。寺庙主持的女儿当然是嫁给管寺庙的人最好,一生都不愁吃。她这样的回答又让我大吃一惊。金子似乎完全没有个性,也因如此,她很像个女孩子。在学校她坐在我旁边,尽管我和她没那么亲近,但大家都认为寺庙小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每隔一天写信给我,常常照顾我,实在非常感谢。可今天她这么夸张地兴奋,真让我讨厌。
和寺庙小姐分开后,我便搭上巴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很忧郁。在巴士里,我看到了一位讨厌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领襟很脏的和服,乱蓬蓬的头发上卷个发髻,手脚都很脏,还顶着一张男女难辨的红黑色脸庞。啊!真恶心。那女人有个大肚子,而且还不时诡异地*笑。母鸡!我想到偷偷跑去好莱坞弄头发的自己,大概也跟这女人没什么两样。我想起早上电车上坐我旁边化着厚妆的太太。啊!好脏,好脏!女人真讨厌。正因自己是女人,所以很清楚女人的肮脏,就像晚上磨牙般地令人讨厌。那种肮脏,像玩弄金鱼后,那布满全身、怎么洗都洗不掉的鱼腥味,想到自己将这样日复一日散发着雌性体臭,真希望能在少女时就这么死亡。突然想生病,如果能患上重病,使得大量流下的汗水像瀑布般冲洗全身,身体因此变瘦的话,或许就能变得玉洁冰清。或许只要我活着,就怎样都无法逃离这样的命运。我渐渐能理解庄严的宗教意义。
下了巴士之后,稍喘了口气。巴士内空气污浊,直让人受不了。还是大地比较好,一踏上土地走路,就开始喜欢自己。我的身体变得有些飘飘然,像只极端快乐的蜻蜓。
回家的田间小路,实在看腻了,我已经不知那是个怎样宁静的田庄,眼前只有树木、道路、田地。今天,就让我试着装作初来这乡下的人吧!我是神田附近一个木屐匠的女儿,出生以来第一次踏上郊外的土地。这乡下到底看起来像什么呢?这是个很棒的构想,一个可怜的构想。我换了一个脸,故意夸张地四下张望。走在小并木路时,仰着头,眺望着新绿枝头,小声地“哇”。过土桥时,凝视着小河川,河水倒映着我的脸,我还模仿狗汪汪叫了几声。眺望远处的田野时,眯着眼,迎着风,心神荡漾。“真好!”我喃喃地叹息着,在神社稍作休息。神社的森林很黑,我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边说着“啊!可怕,可怕!”边缩着肩,急急忙忙地穿过森林。就在我对森林外面的光亮故作惊讶、觉得万物都很新奇、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