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冬夜片静谧,屋子里只有香炉滋滋燃烧声音。
“那……”静好阵子,轻声问他:“东西呢?”
“扔。”徐栖鹤回答得极快,像是早就盼着这刻。又问:“扔哪儿?”
徐栖鹤转过来坐在椅子上,他慢悠悠地拿起杯子,抿口,轻轻地丢句话:“扔进火盆子里。”
脸木然地看着他良久,跟着就转过身要走出去,背后猛地响起“铿”地声,杯子被他给摔在地上。
“你要去哪?”那声音极冷,直叫人从心底感到胆寒。讷讷地应他说:“……要去,把东西找回来。”
可是还没踏出半步,身子就被人从后方扳过去。徐栖鹤脸色变,张玉容寒若冰霜,眼里闪烁着怒火:“不许去!”
之前和相处时,他老是说胆子小,经不住吓唬,所以从第天跟说话,就总是轻声细语,从来没有像这样子过。脸瞿然,那捏着两肩双手渐渐收紧,那双眸子敛敛,听见声突兀轻笑:“吓到?”
他手陡然松,踉跄地退步,扶住案子,有些茫然地问他:“你为什,要这做?”
徐栖鹤走两步:“为什?”他娓娓说道,“自小,身子不好,府里上下都对小心翼翼,连父亲也偏袒几分。你说,是为什?”
“他们当不知,可比谁都清楚。”徐栖鹤背着双手,神色淡漠:“这切都是因为,是注定早夭命。”
震。徐栖鹤回过头来睨着,眼眸虽是盈盈,却是暗藏寒光:“就是这个眼神。父亲这样看着,母亲这样看着,大哥他们这样看着……”他轻声笑,极是刻薄。或许,他以前那温柔体贴模样,皆是假象,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他。
“——连你,也这样看着。”
“因着身子,从小,人人都让着。你知道,这也代表什?”徐栖鹤声音渐冷,苍白双手攥紧,咬牙道,“在所有人眼里,不管做什,样样都不如大哥和二哥……!”
“你知不知道,心里有多羡慕大哥和二哥,大哥能征战南北天下,二哥随父亲踏进朝堂,呢?”他指着门,“在少年之前,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每日、每天,都只能关在这间屋子里,什都做不……”
“鹤郎……”怔怔地唤。
徐栖鹤却厉声道:“你问为什那做,那明明白白告诉你,就是妒忌他们!这府邸里,每个人、每个人都觉得不如他们!不管那些人怎想,只有你——”
他大步走来,抓住手臂,狰狞道,“三喜,直想问你,对你,究竟是哪点不如他们?二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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