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徐栖鹤难得有应酬,归府时候,已经月上枝头。
他披着那件雪白鹤氅,面如白玉,从雪里走来,更是霞姿月韵,只让人轻易移不开目光。迎他进门,为他脱下厚重氅衣,听他笑盈盈说:“下人莫不是没传话给你,叫你今夜不必等。”
他看似心情颇好,面上气色也比往日红润,也跟着牵牵嘴角:“有人传话给,是自己要等鹤郎。”
徐栖鹤温柔地莞尔,眸若剪水,若是不慎话,怕是要溺在里头。想起初识他时候,也觉着这世间竟真有仙子般人物。他停下动作,转过来问:“你今夜,总看着做什?”
看着他双眼,那眸子实在过于赤诚,在心里挣扎天话,好似如鲠在喉。但是,明白,现在要是不问,就永远不会开这个口。
见他要往隔间里头走去,忙叫住他:“鹤郎。”袖子下十指暗暗攥着,望着他,沉吟道:“柜子里东西……是不是,你叫人拿走?”
徐栖鹤步伐顿住,转回头来。
思及上午,那叫梓桐贴身僮仆跪在脚边,抖若筛糠地说:“小、小什都不知道,少爷只命小……把、把东西取来给他,小真不知那些东西都是少君命根子!”他滑下袖子,露出伤痕累累手臂。
“你撒谎!三少爷拿们少君东西干什,你再不肯老实说,那便去叫三少爷同来对质好。”碧玉听,气得跺跺脚,还真要派人去请徐栖鹤回来。
“不、不!少君,不要把小交给三少爷——”他抱住腿,脸惊恐,“您把交给总管罢,不要交给三少爷!、不要……他会打死,他这次定会打死……求少君饶命!”说罢,就向用力磕头。
“少君,”碧落在身边说,“主子丢东西,此事兹事体大,奴婢觉得还是慎重些好。”
瞧见那叫梓桐已经磕破脑袋,额头淌着血,究竟是多害怕个人,才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们要将他拖下去时候,陡地出声:“算。”有些恍惚地看着屋子下人,“……想起来,是瞎放,忘放哪儿去。”
今天,直等着徐栖鹤回来,想颇久,还是没能忍住问他这句话。直觉着,他是个极好人,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从来都是温柔解意,呵护备至。他看着,那目光实是让心口猛地揪,明白——若是、若是他说,不是他拿,就信他……
怎想,下刻,就听到声:“不错。”
那双眸子片清明,他面色平静,坦荡地道:“是做。”
呆怔地看着他,起先,还以为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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