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乌龟。”妻子偷汉,丈夫便做乌龟,这句自豪感方怡自也懂得。好俏脸板,道:“没三句好话,狗嘴里就长不出象牙。”韦小宝笑道:“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想见你老公嘴里长出象牙来,那可难得紧。”方怡伏鞍而笑,左手紧紧握住他手掌。
两人路说笑,傍晚时分,在处大市镇官店中宿。次晨韦小宝命于八雇辆大车,和方怡并坐车中。两人说到情浓处,韦小宝搂住她腰,吻她面颊,方怡也不抗拒,可是再有非份逾越,却概不准。韦小宝于男女之事,原也似懂非懂,至此为止,已是大乐。只盼这辆大车如此不停行走,坐拥玉人,走到天涯海角,回过头来,又到彼端天涯海角,天下道路永远行走不完,就算走完,走路再走几遍何妨?天天行又宿,宿后又行,只怕方怡说已到。
身处柔乡中,什皇帝诏令,什《四十二章经》,什五台山老皇爷,尽数置之脑后,迷迷糊糊不知时日之过。
日傍晚,车马到大海之滨,方怡携着他手,走到海边,轻轻道:“好弟弟,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仙般日子,你说好不好?”说这话时,拉着他手,将头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似已全无气力。
韦小宝伸左手搂住她腰,防她摔倒,只觉她丝丝头发擦着自己面颊,腰肢细软,微微颤动,虽想坐船出海未免太过突兀,隐隐觉得有些大大不妥,但当时情景,这个“不”字,又如何说得出口?
海边停着艘大船,船上水手见到方怡下属手挥青巾,便放艘小船过来,先将韦小宝和方怡接上大船,再将余人陆续接上。于八见要上船,说道自己晕船,说什也不肯出海。韦小宝也不勉强,赏他百两银子。于八千恩万谢回山西去。
韦小宝进入船舵,只见舱内陈设富丽,脚下铺着厚厚地毡,桌上摆满茶果细点,便如王公大官之家花厅般,心想:“好姊姊待这样,总有会有意害。”船上两名仆人拿上热手巾,让二人擦脸,随即送上两碗面来。面上铺着条条鸡丝,入口鲜美,滋味与寻常又是不同。只觉船身晃动,已然扬帆出海。
舟中生涯,别有番天地。方怡陪着他喝酒猜拳,言笑不禁,直到深夜,服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韦小宝心想:“她此刻还不知不是太监,只道们做夫妻毕竟是假,甚时候才跟她说穿。”
舟行数日,这日两人依倚窗边,同观海上日出,眼见海面金蛇万道,奇丽莫名。方怡叹道:“当日去行刺鞑子皇帝,只道定然命丧命宫中,哪知道老天爷保佑,竟会遇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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