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好,新手法白忙活”。想想,其实从二十五年前开始,就直被人家说到今天:“村上落后于当今时代,他已经完蛋。”吹毛求疵大概很简单,反正只管信口开河就行,又不用承担具体责任,而被吹毛求疵方想样样去搭理话,身子根本吃不消。于是自然而然地变成“随它去吧,反正都会被人家说坏话,干脆自己想写啥就写啥、想怎写就怎写”。
瑞奇·**森晚年歌曲中有首《花园酒会》,其中有这两句歌词:
假如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
不就只能自己人开心吗
这种心情也非常理解。就算想让所有人都开心,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不可能,只会自己白忙活而已。索性不做二不休,只管按照自己喜欢方式,做自己最享受、“最想去做”事情便可。这样来,即使评价欠佳,书销路不好,也可以心安理得:“嗯,没关系,至少自己是享受过啦。”
爵士钢琴手塞隆尼斯·蒙克也这样说过:
“想说是,你就按照自己喜欢样子演奏便好。至于世间要求什,那种事情不必考虑。按你喜欢方式演奏,让世间理解你做事情就行,哪怕花上十五年、二十年。”
当然,并非只要自己享受,就能成为杰出艺术作品。不用多说,其中需要严苛自相对化。身为个职业人士,也应该有最低限度支持者。然而只要在某种程度上克服这些,“享受过程”和“心安理得”或许就将成为至关重要准绳。须知做着不开心事活在世上,人生未免太不快活,您说是不是?心情愉悦有何不好——莫非又要回到这个出发点吗?
尽管如此,如果有人正色问:“你写小说时脑袋里当真只想着自己吗?”那连也会回答:“不,当然没那种事儿。”前面说过,是名职业作家,要始终把读者放在心中从事写作。忘记读者存在——就算心里想忘记——是不可能,而且是不恰当做法。
然而虽说将读者放在心中,也不会像企业开发商品时那样,去做市场调查、进行消费阶层分析、设定具体目标顾客等等。脑海里浮现出来,归根结底还是“空想人物”。那个人既没有年龄,也没有职业和性别。当然他在实际生活中可能拥有这切,但这些都是可以替换东西。总之,是说这类东西并不是重要因素。重要是与那个人彼此密切相连,这个事实必须是不可替换。是在哪里如何相连,不知其详。不过有种感觉,在遥远底部、黑暗去处,根与那个人根紧紧连在起。那地方太深太黑,无法随意前往打探情势,但通过故事这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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