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坍塌处救人。昨叶何看吴定缘眼:“掌教你可真是个老好人。”
吴定缘道:“接下来行动,知道人越少越好。他就算不走,也要找理由把他遣走。”
昨叶何轻声笑:“掌教你找借口也是把好手。”
两人翻身上马,抖动缰绳向北而去。
京城街面布局,与金陵不尽相同。条贯穿南北大路平直而宽阔,两侧建筑摆列严整,间距都是般宽窄,形成条条深邃东西向小巷道。巷、路纵横交错,犹如围棋格子样,看就是统规划出来。虽然不及金陵自然,但规整中自有种威严气势。
不过就繁华而言,这里实在跟金陵没法比。路旁巷间植被十分稀疏,只偶尔可见几株低矮松树槐树,与成贤街上那片片艳绿润红没可比。向街铺面也远不及三山街、斗门桥集市那般密集,门面都是副模样,整齐中透着单调,少些人味。
毕竟这里永乐十八年才刚刚建成,百废方兴。座城要养出郁郁人气来,没个几十年工夫是不行。
他们按照周德文指示路北行,跨过长安街,很快便来到西四牌楼下方。再稍转头,便看到那座万松老人塔。此塔坐落在片低矮房屋之间,乃是元相耶律楚材为老师万松禅师所修,通体用青灰大砖砌成,密檐八角,计有七层之高,造型颇为朴实庄重。
若以高大而论,它自然远不及鸡鸣寺或大慈恩寺佛塔。不过今夜黑云糜集,隐然有压城之势,反将这座砖塔衬托得十分挺拔,在黑暗中有如根擎天大柱,直刺黑云之中。
“有些奇怪。”吴定缘环顾四周,觉得附近缭绕着种难以言喻气氛。
此时已过戌初,按说城中居民早就该安睡。可他却能感觉到,附近房屋虽然都黑着灯,可不少人应该还醒着,不时会传出些响动。偶尔还会有黑影闪而过,然后迅速消失在街尾巷角。
昨叶何掏出火折,点亮灯笼,团微光照亮周围环境。只见泥泞路面之上,撒落着很多杂物,什木帚纺锤、褡裢破罐,甚至还看到条打着补丁大绿亵裤,蛇般缠绕在半插在泥里根晾杆上。吴定缘让灯笼靠得近些,很快注意到在路旁土墙下端,有条明显水溃线,与地面相距足有两尺多高。
今天那场大雨,竟让这带足足积出两尺多深水来。虽然现在水势退去,但黑云仍在,如果再来场大雨,只怕这里会再次变成泽国,怪不得城中居民们都不敢安睡。
吴定缘和昨叶何同时松口气,只要不是官家埋伏就好。他们把马匹随手拴在万松塔前小树上,然后闪身钻进旁边砖塔胡同里。之前昨叶何特意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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