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敌人。
孔十八杀到老槐树下,薛孔目正要爬起身来,却被他棍子狠狠砸晕在地。这老少对视眼,互生赞叹。两人回头看去,场面上明显是纤夫占优。说来讽刺,这些护坝兵虽然装备精良,可彼此之间缺少磨合;而纤夫们日日夜夜都在起拉纤,配合起来极为默契,旦手里有武器,便是支精锐兵伍。
“来,再随杀回去!”孔十八没多余废话。朱瞻基为不,bao露身份,也只能苦笑着跟上去。堂堂大明皇太子,居然跟着淮安纤夫们揽起民变,这也太讽刺。
这老小再入战团,从背后给护坝兵们极大压力。短短不到个水刻,纤夫们已经取得全面优势。薛孔目以下三十多个护坝兵、胥吏,通通被干翻在地,重则昏迷不醒,轻则鼻青脸肿。
孔十八见大局已定,便招呼纤夫们在大杨树下排好队伍,然后选出几个人来,把那五个伙食菜桶抬过来,分发吃食给大家。纤夫们早饿坏,每个人领自己那份,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朱瞻基并不饿,他已经从兴奋状态冷却下来,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削尖短木棒、整齐划口号、进退默契哨音,这场,bao乱恐怕蓄谋已久,只是怎会这巧,偏偏在今晚发动?
这个叫孔十八家伙,相当不得。不光打架厉害,控制场面也是把好手。这场面看起来惨烈热闹,实际上却没闹出条人命来。他们叫嚷口号,也只是薛贼杀薛贼杀,分寸拿捏得很好。
在亲眼看见那具无名饿殍及薛孔目嘴脸后,朱瞻基完全能理解纤夫们为何愤而反抗。但他好奇是,接下来他们打算怎办。要知道,朝廷最怕,就是这种不受控制,bao乱。他在奏折上读过些类似事件,大臣们意见出奇地统:不问缘由,强力弹压,否则恶例开,刁民抗法之事便源源不断。
这时孔十八捏着几个馒头过来,坐到朱瞻基身旁:“之前好像没见过,你是哪个甲?”朱瞻基含含糊糊说是别处调拨过来。淮安里运河上有五个坝,纤夫经常会被打散编制,来回调配,彼此不认识也很正常。
孔十八没深究,赞赏地拍拍肩:“你刚才打得不错,叫啥个名字?”
“呃……洪望。”朱瞻基回答。
“这好身手,折在官府手里太可惜。”孔十八递给他个馒头,“洪老弟,你会儿吃完,记得偷偷把短棒扔,回原来坝去。别人问起来,就说没来过。”
朱瞻基怔:“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
孔十八叉开两条大腿,用手粗俗地在两条毛腿间挠挠,又捏起块馒头:“接下来,个人会去自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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