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如林。薛孔目瞪圆双目,嘴巴刚要咧开,孔十八斧柄翻,狠狠拍到他太阳穴上,登时把他拍翻在地。
薛孔目身后本来还站着不少护坝兵丁,见薛爷突然被打翻在地,时慌乱起来。薛孔目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朝本阵跑去。孔十八声呼哨,那几十个举着短棒纤夫,齐齐朝前猛冲。他们边跑动,边振声高呼:“薛贼杀!薛贼杀!”
纤夫们大概平日在坝上被欺负得太惨,被这句口号瞬间引爆情绪,每个人都赤红着眼睛,同声高喊起来。无数双赤足踏过浸满肉汁泥土,化为嗡嗡蜂群,蜇向大杨树下护坝兵们。
朱瞻基有心想要远离,奈何自己站得太靠中心,被群情激愤人群裹挟着,只能朝前冲去。而且因为他手里有短棒,被稀里糊涂地推到第线。
此时那些护坝兵终于反应过来,各自抽出兵刃,准备要给这些泥腿子个深刻教训。朱瞻基见这个阵势,情知再犹豫下去,不是被后头人踏倒,就是被前面兵砍杀,只好端起短棒,奋力朝前刺。
只听得惨呼声,短棒尖头在对方肩胛爆出团血花。与此同时,朱瞻基身旁有更多短棒伸出去,而对面也有不少雪亮刀刃顺势劈下来。时间,人体碰撞声、骨头折断声、武器相接声,还有声嘶力竭叫喊与惨呼,响彻整个礼字坝,把运河河畔变成处战场。
员边将曾对朱瞻基说过,战场有着极其独特气场。当你置身其中时,会不由自主地失去“自”意识,什都忘掉,你会变成大浪中滴水、大风中粒沙子,具被战鼓旗号操控傀儡,只知木然搏杀,直到气绝或力竭。
朱瞻基此时就是这样种状态。周围呼喊与血腥如同催眠,让他浑然忘自己身份。开始时搏杀他还有点迫不得已,到后来情绪被彻底带动起来,把短棒舞得如同风车。他路走来太憋屈,直到现在,胸口戾气才得以尽情释放。
无论体能还是经验,太子都远超这些纤夫。而这些护坝兵战力,比起梁兴甫可差远。朱瞻基马当先,简直锐不可当,硬生生冲破阵势,杀到老槐树下。他眼看接近薛孔目背影,股嫌恶感油然而生,振臂刺,下子把他戳倒在地。
太子觉得爽快极,回头看,那个叫孔十八老头也突破护坝兵防线,朝这边打过来。
这个老头打法,与众不同。别纤夫都凭着腔热血,胡乱挥舞棒子,他却保持着极度冷静,从不轻易出手,观察着敌人要害。每次棒子戳,准保有个兵瘫倒在地。朱瞻基知道,这是真正老兵才有搏击风格,他们要以最低消耗,干掉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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