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家做过事?或者见过什宗室?”吴定缘摇摇头,甩脱她手。他可不想再横生什瓜葛,只要于谦到,把这些人送出城去,从此江湖不再见。
苏荆溪从腰间取出条布带,给他沿太阳穴紧缠圈,边缠边细声道:“不管你存着什心事,这常年郁积于内,壶满则溢,早晚要生大病。心事不能憋闷,还得要跟别人说出来才好。”吴定缘冷笑道:“茶水凉暖各人知。你到处打听别人心事,到底有什居心?”
苏荆溪道:“是个医者,见到奇病怪症,总不免见猎心喜,能有什居心?”
“又不痛不痒,算得什奇病怪症?”
“心病也是病,只是不为人所重罢。以民女这几年行医经验,若以言语为汤药,以倾听为调理,往往心病自消。所以见到人,总习惯想去多聊聊。”
吴定缘不耐烦地挥挥手:“几句话就能治病?只合去哄哄深府里女眷罢。”
“茶水凉暖,其实人不自知。”
苏荆溪点句,然后知趣地闭上嘴,言不发地缠完布带,便站到旁去。吴定缘摸摸脑袋,虽然被勒得难受,但刚才不适感确实少许多。
“看来爹说对,无论什人都会有优点。”吴定缘低声道。苏荆溪知道这是他在表达谢意,微微笑,转去陪太子闲聊。
过约莫个水刻,远处街道传来脚步声,于谦匆匆赶来。他家里只剩件大祀时才穿朝服,那件肥袖赤罗衣穿在身上颇为臃肿,蔽膝前头两根赤白色大绢带子来回飘动,感觉随时会把他绊倒。
“你怎……穿这件?”吴定缘有点不能理解,你们是去跑路,又不是祭天。
“可以吓唬人啊。”于谦理直气壮回答。
行人职责是抚谕四方、颁行诏敕,所以使者冕服都格外华丽,不华丽不足以体现出朝廷威仪。对于那些搞不清*员品级军民来说,越夸张袍服造型越有震慑力。尤其于谦本人相貌英伟,衬上朝服更是气魄堂堂。
“那你路上有没有遇到盘问?”
“没有。这身穿着,谁敢拦着?”
吴定缘点点头,说等下你们别出声,听说就行。然后他重新排下队列:*僧与捕快在前,行人搀扶着妻子在后,朝着正阳门走去。
正阳门正在修葺中,因此夜间城头不能举灯,怕引燃建筑材料。守军只在城门洞两端,各竖起两根火炬,照亮城门附近数丈范围,周围用木栅挡住。他们看到有人接近,本能地举起手中矛枪,警惕地喝声停步。
吴定缘示意其他三人站在火光边缘,然后自己迈步过去:“遵应天府解送犯人,从速放行。”然后把牌票和自己锡牌递过去。卫兵不认识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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