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票上那个大印却分辨得出,不由得狐疑地嘟囔句:“哪有大半夜要押解出城?”
吴定缘回头瞟眼朱瞻基,凑近卫兵,故做神秘:“老哥你可听过法明寺孔门长老?”
这是个糟污荤段子,孔、门、长、老四字各有喻指。卫兵早听说法明寺不干净,听到这绰号如此形象,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把寺里和尚给逮啦?”吴定缘晃晃牌票,压低声音:“有个行人老婆去法明寺上香求子,这小和尚修无上秘法,用金刚杵给她开光。没成想光开到半,被中途回家行人拿个正着,报官。”
事涉*员香艳故事,吴定缘又说得粗俗,最对这些老军胃口。两个守军望向那两男女,都嘿嘿笑起来。其中个卫兵道:“那这*僧该是押送上元县呀,怎还往城外送?”吴定缘往远处指:“知府老爹说这事太伤朝廷体面,把案子移到邻近句容县里偷偷审结,不然谁半夜往外跑?你瞧,人家苦主连朝服都穿起来,王八咬木梢——这是要死争到底。”
那句俏皮话语带双关,既嘲那*员是王八,又讽他死硬,惹得守军又是阵大笑。个正要挪开木栅,另个忽道:“哎,对,你有守备衙门开佥单吗?刚才上头传来命令,说诸门封闭不得擅开。”吴定缘跺跺脚,连连叫苦:“走水去现挖井,守备衙门才传来命令,哪来得及开单子去?”
“没佥单,城门可不能开呐。”守军咣当声把栅栏重新搁下。
“今天码头闹出来事你们也听到,各处衙署如今全乱套,找谁开去?”吴定缘说。两个守卫表示理解,却不肯再挪开栅栏。吴定缘心想要不要试着贿赂下,手伸进怀里正要掏银子,这边于谦从火光边缘大踏步走过来。
守军见他这套夸张大朱官袍和那张冷峻面孔,顿时有些畏缩,态度恭谨不少。于谦大声喝道:“你们这里推三阻四,是嫌本官品级太小,故意刁难吗?”
两个守军暗暗叫苦。八品官也是官,平头百姓哪敢招惹。他们只能赔笑着说这是法度,于谦冷笑声,从怀里掏出枚过城铁牌,丢给守军。守军虽然不认识字,可这牌子见得不少。两人研究番,其中位说:“官爷,牌子没毛病,可您这个是白天过城牌子,可不能夜启城门啊。”
“问你们。这个牌子,是否写明只能白天过城?”于谦气势汹汹地问道。
“是没写明。可晚上城门是关,您又没有开城门权限,可不就等于只能在白天过城嘛。”
“那就是说,如果晚上城门是开,这牌子就能通行,对不对?”
“说是没错,可晚上城门是不开………”守军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