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需要吃点儿什么。”
她点点头,指了指脚边的篮子,昨晚父亲进屋之前,她就已经往里面装了白煮蛋、切片火腿,以及用面粉袋包好的黑麦面包。
凯瑟琳转过去面向男孩们,戴着帽子的他们抬起头来,犹豫地看着她。“照顾好你们的妈妈,听见没?”男孩们看着格尔达。格尔达指了指过道,希望他们过去,于是他们一言不发地从长椅上溜了下来,按照她的指示去了过道。
“凯瑟琳……”她刚开口,就听见火车的汽笛声划破了空气,淹没了她的声音。小宝宝利奥向后一仰,头撞到了直挺挺的座椅靠背,扯着嗓子号啕大哭了起来。
她抱起尖声大哭的宝宝,让他靠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看着凯瑟琳,又开口说道:“爸爸他……”紧接着,列车长用他练习过的抑扬顿挫的腔调大喊道:“坐车的赶紧上车!不坐车的赶紧下车。”
凯瑟琳抱了抱她,很迅速,也很用力。宝宝从她的脖子处挣脱,又尖叫着哭了起来。火车猛地往前开去,凯瑟琳一句话也没说,便从开着的车门走了下去。
格尔达凝视着凯瑟琳刚才站过的地方,那里此刻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她用力咽了咽口水,抑制住了自己强烈的感情。弗兰克倚靠着她:“我们坐哪儿啊,妈妈?”她转过身,沿着座椅间的过道走着,宝宝依然在哭,身下的篮子和她的双腿碰来碰去。窗外,凯瑟琳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马车。
格尔达给他们几个找了一个尽量靠近炉子的位置,可车厢里依然很冷。她把两个年纪稍大的孩子赶到座位上,把宝宝——此时他已经从刚才的磕碰中恢复了平静——安顿在两个男孩之间,又用厚厚的羊毛毯子紧紧地裹住三个孩子。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其他乘客,既希望又害怕认出熟悉的面孔来。
火车驶离了车站,这时候,她从篮子里拿出一条之前裹着食物的小毯子,盖在大腿上。她靠着座椅,看着窗外的风景匆匆掠过,喃喃地念着小时候母亲教她的祷告词:“啊,最最仁慈的童贞马利亚……”她就这样小声地念着。火车按着自己的节奏行驶着,似乎在告诉大家,旅途结束了,旅途结束了,旅途结束了。她即将带着儿子们回到斯图尔特,回到女儿和丈夫的身边。
我要回家了,她想。回家。
就在那时候,她看见了父亲,他头上没有戴帽子,吹着风,伫立在镇子西边的十字路口。他身旁的那匹马喷出了一大片云似的白雾。因为恐惧,她感到一丝寒意正沿着她的胳膊往上袭来,脖颈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觉得,他能让火车停下来。她看着他举着双手,一步一步走向铁轨。火车轰隆隆地从他身边疾驰而过,最后一眼看到他时,她发现这个男人正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