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她可以一路跑回家。
凯瑟琳开了门,候在门边的是那个为她父亲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人。“我是来帮你搬箱子的,沃格尔夫人。马已经备好了。”
格尔达和孩子们穿过了车站与铁轨之间被雪覆盖的站台,孩子们走在前,她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脚踩在硬邦邦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如同他们周围的空气一样寒冷。年纪稍大的两个男孩单脚跳来跳去,每走一步,靴子后跟都会深深陷入雪中。积雪发出的刺耳的声音让格尔达哽咽了。利奥在她怀中,向后扭动着,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到最后,她的胳膊也疼了起来,她很担心自己会把他摔到地上。
突然一阵风卷起雪花,吹得她的连衣裙紧贴着双腿,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抱紧怀里的小宝宝,让他埋在自己的脖颈处,以免冻着他;一时间,他也任由她这么做了。需要温暖的他表现得很顺从,用鼻子和嘴巴轻轻地蹭着格尔达外套上的软毛。一股白色的蒸汽从烟囱里腾起,另一股蒸汽则从火车头下面呼啸着喷了出来。火车似乎过一会儿就要开走,将把他们全都留在站台上。雷和弗兰克在风中打着转,朝他们的母亲走去。他们裹着围巾的脸面向格尔达,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说不清他们到底是开心还是害怕。火车头“哧——哧——哧”地叫着,听起来像是某种巨兽发怒时发出的喘息声。格尔达又推了一把雷的肩膀,敦促他快点朝等候着的火车走去。不过,其实她自己也想回头走向她身后的某个地方,毕竟那里会保证他们的安全。那个用人紧跟在她身后,他背着箱子,双臂夹着袋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头驮着重物的驴,而不是一个人。
她催促孩子们赶紧进入车厢,与此同时,凯瑟琳先是确保托运的行李装到了车上,又过去看孩子们是否已经在车厢上安顿好了。等到她赶上他们的时候,两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正脸贴着窗玻璃,跪在各自的座位上。格尔达想让他们到一个座位上待着,可怀里的宝宝一直扭来扭去,好奇哥哥们在做些什么,她不得不用双臂抱紧他;另外两个男孩觉得不用理会他们的母亲很是自在。凯瑟琳站到了格尔达身后,对那两个男孩微微一笑,就像给他们施了魔法似的,让他们安静了下来,于是两人顺着座位坐了下来。
“车票都拿好了吗?”她问道,声音嘶哑。她的双颊通红,双目炯炯有神,可格尔达看得出来,在为此刻做准备的前几个小时当中,她累坏了。
“嗯。”她拍了拍放着车票的手包。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其他乘客,仿佛想记住他们,又仿佛想弄清楚他们有没有可能惹是生非。
“给小家伙们准备吃的了吗?这可是趟长途旅行,他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