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为何不快冲上去抓人吧。即便出面解释个中考量,也会被当成掩饰无能的藉口。
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警方高层深知,绑匪这大胆的挑战已将他们逼入进退维谷的窘境。
“这下麻烦大了。”肩负总部实际管理职责的刑事部长佐久间说道。他天生直肠子,毫不隐藏心中的忧愁。
“这些绑匪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确实是记犀利的反击。不过,至少显示绑匪约莫躲藏在此路线附近。”性格刚毅的井狩罕见地语重心长。“佐久间,这群家伙恐怕是我们职业生涯中的最大敌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电视上演出这场闹剧。”
井狩接着想到信件最后的“自爆”一词。
那应该只是纯粹的恫吓,但信中的语气让人无法嗤之以鼻。毕竟这些绑匪不是普通人,搞不好真的说到做到。
“哼,视死如归吗?我们怎会认输。三个人与一千六百人赌上性命,大众马上就能见识到哪边较强。”
井狩嘴上说得豪气干云,心头却涌上一抹不安。若敬爱的老夫人受“自爆”波及,即便逮捕一百个绑匪,这场对决仍是惨败。
最坏的结局闪过井狩脑海,他恶鬼般的双眸不禁隐隐泛出泪光。然而在旁人眼中,井狩的神情一如往常。
“今天的记者会怎么处理?是不是要发布这封信的内容?”刑事部长询问,言下之意似乎颇为赞成。
“那还用说?绑匪如此赏脸,我们也不好失却礼数。只是不能透露代号和路线,免得多事者来捣蛋,搞砸这场好戏。”
下午三点,井狩在记者会上公开前述两点外的信件全文。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发问,井狩仅耸耸肩,答句:
“讲再多也没用,我们打算以实际行动回应这个挑战。”
5
“绑匪准许人质与家属进行电视对谈”的新闻传遍全世界的第三天,九月二十七日终于来临。
“绑匪是玩真的吗?”
“应该吧,他们也是骑虎难下。”
“是吗?我猜他们只是想把事情闹大而已。”
“我不这么认为,把事情闹大对绑匪没任何好处。”
“那倒不见得。我愈想愈觉得信末提到的‘紧急联络人’实在可疑,搞不好这是绑匪预埋的伏笔,方便紧要关头喊停,否则何必特地写下这一项?”
“照你的说法,绑匪的自我表现欲望极强?提出一百亿赎金及电视对谈,都只为吸引世人关注?”
“不,这不符合绑匪至今的行动风格。他们是群心思细腻、作风积极的年轻人,话一出口定会做到。”
“也罢,今晚看电视就知道答案。”
各地的办公室、学校、电车上和田埔间,都能听见类似的对话。
傍晚六点,一千两百名头戴安全帽、身穿浅蓝抗,bao服的警察,与一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