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如果紧拉着鱼线,乳房就会被拖着往前走,产生疼痛的幻觉,草莓色也展露出血影的狰狞。听说这个作品卖得很好。
她把这个好消息,在腾讯会议室里告诉了丈夫。他也表示很高兴。
“比贞子卖得好。”齐茜开心地说。
齐茜又说:“鱼线乳房设计的灵感来自中学同学。”
丈夫说:“哦,是那对难相处的夫妇啊?”
“你见过吗?”齐茜问。
“我见过你朋友圈和你电脑里的绘图。画得很好的。画出了奇奇怪怪的宿命感。”
“你知道吗?其实方鸿渐倒是很适合做成一个娃娃。”齐茜说。
“我觉得十个都卖不掉。没有人做男性娃娃的。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这种需求。做出来你要卖给谁啊,也没什么好看衣服可以换给方鸿渐……”
春天的周末,齐茜晕晕乎乎醒来,用手机订好了家庭清洁服务。清洁员曾问齐茜能不能给买一个蒸汽拖把和一个清洁玻璃窗的试剂,以方便她更好地工作。过了新年,齐茜终于买齐了这些设备,无愧于心地再次发出邀约。新年新世,春天的到来总是让人高兴的。寂寞又高兴,一扫冬日的冷峻。更因为清洁员临走时突然摸出一盘鱼线递给她。
“我上次捡到的,掉在玄关了,后来我忘了从工作口袋里拿出来。”清洁员说,“你是不是又在搞创作?不要折磨自己啦!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好过日子比较重要。”
“好。”齐茜说。
“那位先生啊……”清洁员皱着眉头说,“不灵的。”然后她反而很不好意思,迅速关门跑走了。
留下齐茜一个人笑死了。
她突然想起书里写,“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阳晚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配红”。好像被春天勒住拖行至未来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