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共同启发了创作形式——人偶式的模型。1933年,贝尔默用木头、金属和灰泥制作了第一个玩偶,她是如此拟真而又陌生。在二十世纪刚出头的年代,各种战争与疾病四起,各种理论和模型相继建立,人类对自身又有了新的认识。被过誉的人类精神逐渐暗淡,躲藏在阴暗里的眼睛开始睁开,人们用自己创造的东西去挖掘、猎奇,探索阴郁。”(转载自微信)
1937年,钱锤书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一文获牛津大学学士学位。方鸿渐坐着一艘法国归来的邮轮,仅一年后,留学生光环消亡殆尽,在上海,方鸿渐受尽人情冷淡,倍感凄凉。书里说,婚姻是围城,其实不然,方鸿渐本人才是围城,他不讨厌,却全无用处。能量低框架弱,这样的人一般都空有一个花架子,这就更叫人万念俱灰又无能为力。齐茜就是画“花架子”的,在类似面具的头部模型中,粘贴着玻璃眼睛与假发,当摆出斜视的角度时,其中一股难以描述的阴森气息才能透露出来。
十二月过后每一天都充满了对那个冬天、那场聚会的回忆。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五人群里互相发了红包,其乐融融。之后再无实质上的联络了。听说这种弃坑的友谊,叫作幽灵分手。群还在,人也在,但所有的痕迹都呈现为废墟之景。齐茜看朋友圈里的Jo,十二月三十一日在杭州看了柏林交响乐团的新年音乐会,齐茜想起来,那天Jo说过,这是她和亡夫生前的常规活动。朋友圈里的乔乔夫妇新年出国旅游,在新西兰花二百三十九刀跳了个伞,徒步LakeTekapo直至看得到寂夜星空。乔乔换了旅行时新拍的头像,是她和阿泽玩滑翔伞的合照(后来点开看大图,才发现原来后面那位是教练)。马先生没有朋友圈。但他的形象最生动。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上海公务员,承接着上个世纪的生活遗风。没有那些浮夸的表演,仅喜欢餐后散步、抖机灵和等老婆。他们五个人再度陷入了“我们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联络啊”的舒适圈,好像车载吸尘器、电吹风与意式咖啡机的关系一样,虽说可以对接,但不会长久。生活的本质,就像新电吹风服务的第一个对象不是头发而是堵塞的咖啡粉。再磨得细一点,也许就好一点。
过完年,齐茜完成了新创作,是一对用鱼线捆扎的乳房,鱼线的尽头是一个充电接口,可以当作床头灯,灯光是草莓色的。草莓色是青春的颜色,爱情的形状,更因为光线不足,照不出生活的本质,而显得舒适。漂亮的乳房本身就象征着需要,消费主义的需要,不是齐茜本人的需要她更想弄明白的是,乔乔晾晒衣服上的鱼线在婚姻里到底是用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