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将人工智能开发人员限制在一个性别,会让企业处于“短视的境地”。[32]微软前用户体验主管盖娜·威廉姆斯对此表示赞同。[33]在一篇名为《你确定你的软件性别中立?》的博文中,威廉姆斯解释说,所有的产品设计都得先从决定解决哪个问题开始入手。这完全是个人感知上的问题:当美国宇航局的科学家决定给他们的太空导航机器人瓦莱丽配上双乳时,这能解决什么问题?[34]
关于性感机器人,即使男性确实发现了一个影响我们所有人的问题,也不意味着没有女性的参与,他们就能想出正确的解决方案。亚历克·米纳森认为自己有权享受性爱而不得,为了报复,他开着租来的面包车在多伦多街头横冲直撞,导致10人身亡。《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名为《性的再分配》的专栏文章,主张性爱机器人可以帮助那些无法说服女性与之上床的男性走出困境。不过女权主义者可能会辩称,解决方案不该是机器人,而是挑战男性的性权利。
最终我们会得到什么技术(我总是怀抱希望),完全取决于谁在做决定。和风险投资家的世界一样,科技行业也是由男性主导的。玛格丽特·米切尔称其为“男人帮”问题。[35]在过去5年里,曾有十来名女性和“数百位”男性与她共事。纵观全美的“专业计算”行业,女性占据了其中26%的工作岗位,相比之下,在美国全部的劳动力大军中,女性占据了57%的工作岗位。[36]而在英国,女性占STEM行业劳动力的14%。[37]
除了大量性感机器人,“男人帮”还催生了“PR2巨型机器人研究原型”等产品。计算机科学家、机器人公司联合创始人刘泰莎在机器人研究实验室柳树车库工作时见识了PR2。它重达“几百磅——比一个身形瘦小的女人重得多——而且它有两只大胳膊。看起来真的很吓人。如果没有恰当的控制,我压根不希望这些东西靠近我”。几年前,在我采访机器人专家安吉丽卡·林的时候,她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她在斯洛文尼亚的一次会议上遇到了一个机器人,只要你向它挥手,它就会过来跟你握手。她向这个加上轮子有1.76米高(美国女性的平均身高是1.64米)的机器人挥手,而机器人慢慢转向她,伸出手,然后“快速地向我冲来”,吓得她往后一跳,尖叫起来。
可以对比一下这些例子和技术记者阿迪·罗伯逊试用的VR头盔。[38]头盔本来是用来追踪她的视线的,但对她不起作用——直到一名员工问她是否涂了睫毛膏。“几分钟后,它被完美地重新校准,而我很惊讶——不是因为这样就管用,而是因为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