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又叫他:
“松青,我不在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我的打不通打思炜的,行吗?”
“行啊,哥你放心走,我保证给你把迟远山看管得好好的。”
好嘛,钟度是哥,迟远山连哥都不是了。
这小崽子欠收拾,迟远山眯着眼看他:“看管?严松青你胆儿肥了吧?”
两人隔着他说话却没人理他。
钟度说:“不止你哥。你,还有大家,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别瞒我。”
他这会儿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温和,严松青顿时觉得这个新哥哥可真是让人如沐春风般温暖,忍不住恨恨地看了那不成器的旧哥哥一眼。
迟远山理解错了他这一眼的意思,不忿地说:“看我干吗?征求我意见?我自己都归人管了。”
“没想征求你意见,你端正态度,好好接受我的看管就行”,严松青怼他一句,换了种语气跟钟度说话,“你放心哥,我保证。”
严松青本就是个“外糙里嫩”的小青年,钟度说的话让他有点儿小感动,于是低下头给谢思炜发微信:“走了以后咱哥有事儿你得告诉我,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哥了。”
……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尽兴,除了迟远山。
全程不管上什么菜他都提不起兴致。青菜绿油油的他嫌太素了,排骨红亮亮的他说油大了,吃完饭出来看见老大哥他说人家皱纹又深了,二毛跑到他脚边他说小脏狗你该洗澡了,最后跟大家告别的时候他心想可算散了,我跟钟度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在倒计时了。
以至于一回到家,钟度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就被迟远山堵在了门口,紧接着颈侧就传来一阵带着疼痛的颤栗。
“嘶,疯什么?”
迟远山不说话。刚才那一咬用足了力气,此时又温柔地沿着钟度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啃咬到他的耳垂。
钟度今晚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喝了几杯酒,体温很高。灼人的热度从迟远山舌尖掠过,猖狂地攻城略地,风卷残云般直冲头顶,刹那间将他所有的理智燃成了灰烬。
钟度也没比他好多少,迟远山的每一次触碰都如春雷乍起,一声声地震彻山谷,把他那颗万年寒于水的心震了个地动山摇、粉身碎骨。
然而,这种时候钟度竟然还泰然自若地笑了笑,边笑边单手抱着迟远山调转了方向。
手里的花妥帖地安置到玄关的鞋柜上,钟度解了两粒衬衫扣子,捏着迟远山的下巴把他脸抬了起来,偏偏头绷直了脖颈,向迟远山展示他的“杰作”。
“小狼狗要撒野啊?”他盯着迟远山的眼睛问。
“不行吗?”迟远山头向后仰着,后背紧贴着门,硬生生地给自己造出了几分底气。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藏着万般无处发泄的情绪。钟度勾着嘴角,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