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拢散落的头发,手上用了力道,垂下眼一寸寸贴近他,毒蛇信子一般的嗓音喷洒在迟远山唇角:
“太行了。”
这三个字像,bao雨来临前最后的预告,话音落下,钟度毫不温柔的吻紧随其后。
明明是寒冬腊月,屋内人的体温却骤然飙升,像身处盛夏。
外套随手一扬,鞋柜上的小摆件丁零当啷摔到了地上,寂静的夜遮住了泛红的眼尾却遮不住难耐的喘息。
蝉鸣声响,悠长嘹亮,唱琴瑟之好,唱云朝雨暮,唱沸腾而欢乐的夏夜。一声高亢,一声婉转,时而急促,时而又迂缓,久久不绝于耳。
月光悄悄探进门又害羞地缩回了云彩后面。一阵夜风吹过,吹散了屋内人牙关里漏出来的几声闷响,这夜总算又归于平静。
一盏昏黄的小灯亮起,窗帘后映照着人影一双。一坐一站,没有交集,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们朝着彼此探出了枝丫,不分你我地缠绕在一起,抽枝、发芽,开出了这个冬天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