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头亲了一下迟远山的耳后,在他耳边悄声说:“谢谢小刺猬”。
那边白京元走到林秋悬旁边被递了一块巧克力,便利店都能买到的最普通的那种。
迟远山开心了,白京元无语了:“林秋悬你就这么恭喜我杀青啊?你简直没良心。”
“行了,有就不错了”,林秋悬拽着他坐下,给他介绍他还没见过的几个人。
钟度和迟远山还在旁边说小话,钟度问:“这是什么花啊?是玫瑰吗?”
他手里捧着的这束花,花型像玫瑰,花色却是很浅淡的嫩芽儿绿。这种花钟度没见过,他这辈子认真看过的花拢共不过两束,实在阅历有限。
迟远山点点头:“雪山玫瑰”。
钟度又问:“为什么选这个?”
不是……应该送红玫瑰吗?
迟远山一笑:“自己琢磨吧,太羞耻我不想说。”
一开始,迟远山确实是被花本身吸引的,这花素白清雅不落俗,乍一看冷冷清清,细品又觉出几分可爱,的确挺配钟度。一问花名店员才告诉他叫“雪山玫瑰”。
雪山高不可攀,望而却步者众,一腔孤勇者寡。迟远山欣赏雪山的冷傲与清冽,做了那个逆风而行的人。
攀上高峰亦不知足,还要不自量力地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那满山冰雪,偏要看一看那颗被冰封已久、千疮百孔的心。
雪山送他广袤天空,送他辽阔风光,送他自己能给出的一切,他要的却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于是,雪山玫瑰绽放。
直到菜都上了好几道,琢磨半晌的钟度终于笑了笑:“迟老师高级的浪漫”。
“嗯?”迟远山正在夹菜吃,闻言先是一愣,很快又露出了狡黠的笑,“以后每一场雪都送一束给你。”
一场雪一束花,那可就是预定了一辈子。
钟度玩味地看他几秒,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迟远山耳边,迟远山偏偏头缩了缩脖子,无奈地看他一眼:“你等着”。
“欸欸欸,你俩怎么光顾着说悄悄话,来一起喝一杯,恭喜二位学长杀青。”
秦桑在桌对面张罗着大家喝酒。钟度拢了拢衣襟,坐正了,特别正人君子地举起了杯,好像刚才那个逗人的不是他一样。
酒过半巡,严松青终于想起来没见到谢思炜,于是隔着迟远山问钟度:“哥,思炜没来?”
迟远山以为是在叫他,刚要开口,发现人家看的是钟度。
这小子,叫哥叫得倒是亲热。
钟度说:“没,他跟剧组的人吃,不能我们几个全走了。”
严松青点点头,他今天原本还准备报仇呢,记着谢思炜上次说迟远山属狗的事儿呢。
正准备在微信上跟谢思炜较量几个回合,就听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