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玩儿,“还会别的吗?”
“还会哄睡觉的”,迟远山说,“晚上跟我睡一屋,我念着哄你睡。”
钟度勾了勾嘴角,把牛奶塞进微波炉,偏头看他一眼:“小刺猬胆儿肥了。”
“你叫我什么?”迟远山睁圆了眼睛,看上去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刺猬?我?”
“啊,你。”
“小刺猬就小刺猬吧”,迟远山暂且忽略了这个过于可爱的名字,忙着说正事儿,“我没别的意思哥,就是单纯想跟你睡一个屋,行吗?”
他确实也没有别的心思,就只是因为之前听到过钟度睡觉时在说梦话,觉得他晚上应该睡不安稳,想陪他一起睡而已。
再说有了刚才那个小插曲,他这会儿哪还有别的心思,简直纯情地不得了。
钟度半靠着岛台,抱着手臂上下扫他一眼:“单纯?幼儿园小朋友那样吗?手牵着手睡?”
那眼神如有实质,配上钟度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原本纯情坦荡的人此时体温都高了一度,“啧”了一声,转身就走。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钟度看着他飞速钻回了屋,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没过几秒那笑又跟借来急着还似的,慢慢凝在了脸上。
远处的夜色如墨般浓厚,刚才一闪而过的几只飞鸟更像是他的错觉,可它们振翅腾飞带来的空气振动却是直直地震到了他心底,久久不散。
有那么一会儿,钟度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着个脑袋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微波炉发出“叮”地一声响他才忽地回了神。
双手捂着牛奶进了屋,迟远山已经不在客厅,回自己屋洗澡去了。钟度把牛奶倒进保温杯放在他床头,自己去了另一间浴室。
过了一会儿,迟远山洗完澡出来,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地瞅了瞅,没看到钟度人。就在他以为钟度回了客卧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另一个浴室有水声传出来,这才缩着脑袋放心地钻回了屋里。
保温杯在床头放着,他侧身上了床,蜷着条腿,长臂往腿上一搭,摆足了放荡不羁的架势却老老实实地喝起了牛奶。
不过,他坚决不去给钟度收拾客房了,心想:“开玩笑,哪有在一起了还分房睡的道理,不跟我睡看你睡哪儿。”
这架势摆了好半晌,钟度才推门进来。迟远山满心以为他是进来睡觉的,没想到人家手上还拎着个吹风机,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他吹头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他心不在焉,钟度却吹得认真。他能感受到钟度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擦过他的头皮,温热的风绕过指缝落在他的发顶又扑进了鼻腔,从头到脚暖意盈盈。
与此同时,钟度身上的味道也抓住了机会趁虚而入,浴液和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