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已至，“电灯泡”三人组吃完饭帮着收拾
半天，刚才已经撤，留下迟远山和钟度做着扫尾工作。
小院儿重新安静下来。今晚起风，夜空朦胧，月色森寒。
收拾完屋里
迟远山迅速穿过院子，猛地扑进厨房。正在水池边刷杯子钟度被他这
撞差点站不稳。
身后人带着满身寒气，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粘在他身上，嘴里喊着：“好冷好冷”。
他牙都打着颤，钟度稳稳身子，偏头看他眼：“都说你别出来，也不披个外套，回头再感冒。”
“
来帮你刷碗”，迟远山头埋在他后脖颈，声音闷闷地说。
“不用，刷完。”
“那来接你回屋。”
钟度摇着头笑笑，放下最后只杯子，拽张厨房纸擦手，回身把迟远山手捏在手里。
他手掌带着温热潮湿水汽，与迟远山冰凉干燥手掌贴在起，温度逐渐融合。
“给你暖暖”，钟度看着他轻声说。
他眉目间都是柔软笑意，迟远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两人接个激烈吻他绝对没有半点羞赧，反而是当下这种格外纯情牵手让他从脖子红到耳根。
头往下垂，他把自己埋进钟度肩窝，暂时当起鸵鸟。
钟度笑笑，微微偏头，贴近迟远山侧脸。
他抬眼就能看到院子，近处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绿植和被夜色蒙层黑纱亭子，目光放得更远些，还能看到几棵被院墙遮挡半白杨。
正值凛冽严冬，白杨树只剩光秃秃树干。树梢忽地飞过几只鸟，黑漆漆地看不分明，闪而过又迅速融入沉沉夜空。
就那几秒钟时间，钟度却忽然不受控地抖下。
迟远山抬头看过来：“怎哥？”
“没事”，钟度强压下那瞬心悸，勉强笑笑，“给你热个牛奶吧，晚上喝那多凉饮料，胃有没有不舒服？”
他边说边松开迟远山手，侧侧身刚想走又被迟远山抓着手腕扯回来。
他转移话题技能太拙劣，迟远山却没有拆穿。此时，他拇指恰好能感受到钟度脉搏，那就像重金属乐里最密集鼓点，狂乱不安地沿着他指尖路超速行驶飞窜到心脏，跳得人心慌。
“真没事儿”，钟度还笑着，“松开，给你热牛奶，喝完回去睡觉。”
迟远山定定地看他两秒，默默咽下口叹息，摸摸他头发：“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钟度乐，挣开他手，拿杯子就去拆牛奶，迟远山却又追过来摸他肚子：“后面还有句呢，‘摩挲摩挲肚儿，开小铺儿’。”
“这都什呀，小俗话？”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钟度边倒牛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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