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姜漾走进地下酒吧时候,方庭带点沉闷吉他弦音隔着门口四五步距离就响起来。
听不太出是什调子,但姜漾从抬脚跨入酒吧第步,正对门高台上站着方庭抬眼,居然直直换谱。
姜漾对西洋民乐之类所有纯音乐都未涉半点,完全活在音响和手机音乐软件构筑流行乐世界中,因此也听不出方庭换这轻快小调来自哪位高人创作手稿。
但心情变化是听得出来,方庭拨两下就放开手,两三蹦来到姜漾面前。
“哥!你来!”他就差在后背长根狗尾巴摇。
姜漾不着痕迹地退开小半步,言简意赅:“来。”
方庭在没话找话问些废话,姜漾想到在陈木潮面前自己,好像和这副没什出息样子也差不大远,但姜漾认为他还是更不要脸点。
比如方庭脸皮薄,不敢明说,万万问不出姜漾昨晚堵在浴室门口对陈木潮说那些话。
——“你今天对方庭生什气啊,只是不高兴他给刀?”
——“陈木潮,怎感觉你吃醋。”
姜漾心情挺好,闻着陈木潮身上还未挥发清浅水汽与他聊天。
但陈木潮心情并不怎样,脸比进门摔钥匙时候还要黑,反问他:“方庭?谁?”
“……”
好记性,姜漾正打算描述方庭今日搞出事件唤醒陈木潮记忆,就听陈木潮用种极其有内容语气说:“哦,他。”
然后瞥姜漾半秒,移开视线:“有什好吃醋。”
“行吧。”姜漾并没有很相信,但陈木潮对方庭摆谱确实也只是借题发挥,没有表现出独立吃醋环节。
可惜这人软硬不吃,否则姜漾还是会酌情多逗他两嗓子。
今天工作日第天,客人比平常少倍,几人都没什事情做。姜漾不愿意留在台上和方庭站在块逗留,婉拒合唱邀请,跑到林昂面前坐下。
调酒台旁整齐地放着几把高脚凳,零散客人坐在更远处成片木桌边,排高脚凳没有被人推拉过痕迹。
姜漾破坏队形,拉开林昂面前把,坐上去。
“怎,”林昂低头研究花花绿绿液体间隙抽空瞟姜漾眼,挖苦道:“这就不堪其扰啦?”
“什叫这就。”姜漾有点郁闷,手指不耐烦地敲吧台冰凉石桌。
林昂摇头,说:“小年轻对爱情执着你别低估呢。”
姜漾原本抓重点是自己和方庭相似年龄,怎就被林昂说得像是有不可逾越代沟,但转念想,选个更刁钻开口。
“你怎知道是爱情?”
毕竟方庭确实年轻,容易害羞,更加内敛,就算表现得明显,但也从未直白地对姜漾表达过罗曼迹象。
况且两个男,林昂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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