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传统姿势拥抱,陈木潮觉得这真十分像为只折翼蝴蝶捂住伤口。
撕裂太久伤口没有得到充分处理,那块皮肉之下触觉表明骨感又鲜活,在陈木潮手掌下轻轻颤抖着,像血肉里有什东西要重新生长,但破土艰难,挣扎算得上痛苦。
陈木潮自己都很难解释是什样心态使他前后矛盾地给出这样个拥抱,但实话说,他认为大约是可怜。
没什不好承认,他可怜姜漾没错,但基于什原因,他不愿意细想。
他是刻薄人,与姜漾不应该又什深厚感情,但或许是接收到外界善良与爱太少,才导致点落在肩头雨水都显得沉重,何况是姜漾这样热烈人。
姜漾埋首在他怀里,过很久,对他说,陈木潮,你蹲下来。
“像刚刚那样看着。”他又说。
陈木潮放开他,退后两步,半跪着与他平视。
姜漾嘴唇有不明显颤动,右手也没好,但放在腿上,没有要让陈木潮再碰意思。
他将头埋在陈木潮颈侧,用湿润脸颊和嘴唇碰陈木潮半晌,含糊地说句什,然后重重地咬上去。
陈木潮只是往后晃微小点弧度,闷闷地发出点声音,但很快稳住身形,不再有所动作。
痛是很痛,姜漾用十成力气。
姜漾说:“让报复下。”
陈木潮就知道他还在惦记脖子被掐出圈青紫色痕迹傍晚。说实话,那个雨后傍晚他也不怎能忘得掉。
他想起被自己压在矮柜最下所有天文课本和本姜知呈送他宇宙图谱。
陈木潮把姜漾压在身下,陈木潮俗人个,而姜漾是幻梦般宇宙图谱。
《COSMOS宇宙》,来自位美国行星研究实验室主任,那位德高望重天文领域建树者在扉页写下句话。
致安·德鲁彦。
宇宙辽阔,光阴漫长,能与安妮共享同颗星球和同段时光,是荣幸。
陈木潮说不出这样话,姜漾更不是那位安妮小姐。
然而——有人就算知道爱人会在65万小时后湮灭氧化成风,依然在庄严科学图谱中肆意表白,陈木潮觉得自己还是远没有资格观涉宇宙,他束缚太多,道貌岸然拒绝爱人理由只是荒唐物质生活。
如今,位高瘦青年与自己咫尺距离间,与他人相比却并无什不同,本质都是混乱星系中粒尘埃,要说对陈木潮有什特别之处,想必只是陈木潮在茫茫尘埃般生命里也恰好喜欢他而已。
肩上属于他人腔内骨骼刺入皮肉冲击力很强,陈木潮却认为姜漾给他痛也不是现实,但久留幻境不是他作风,于是理智回笼,“路港没有很好治疗医院。”
姜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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