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还是你妈妈对你好啊?”夏早早说:“要说好,还是爸爸对好。他从来就没大声说过。要是考试成绩不好,或是打坏什东西,闯什祸事,就得先跟爸爸说。他总是跟伙,甭管出啥事,反正会护着。要说妈这个人,心里也挺爱,但嘴比爸爸凶。她从来不当着面亲,可是有天半夜醒来,发现她正站在床前,动不动地看着。吓大跳,心想怎啦?妈妈看醒来,转身就走。
后来听她对别人说,不能当着孩子面亲他们,要不他们就太娇气。觉得妈说得不对,要是以后有孩子,定天天亲亲他们。奶奶,您说是不是啊?“
梁奶奶开始听得蛮有兴致,听着听着就变脸。眉头怪怪地皱成个疙瘩,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夏早早自说自话,并没有注意到老人异常。见老奶奶不回话,以为老人累,也就乖巧地闭嘴。
梁奶奶坚持着,努力不使自己发出呻吟,挣扎着按响床头红灯。护土翩然而来。
已换另位面庞黑黑护土值夜班,她俯下身问:“您怎?”
“……没什……只是有些害怕……‘”梁奶奶又觉得自己好些,想到自己害得护主白跑趟,心中内疚。吃力地说:“劳驾你,只是想问下,儿子什时候能来?”
护士说:“这事,薄护士交待过,已经到处在找他,只是还没能通知到。们去抓紧。您还有什其他要紧事吗?”黑面皮护土特别强调“要紧”。那言外之意,便很明白。
饱经沧桑梁奶奶,像咸鱼似张张嘴,迟钝地摇摇头。
护土就走。
夜幕深。
夏早早已经睡着。每逢输过血第天,她精神准是出奇好,睡得也格外香甜。
梁奶奶又把床头红灯按亮。
护士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赶来。
“您又哪儿觉得不舒服?”声音已不是问候,带着冷冷刺激。听到这种语调,你真恨不得自己心肌梗塞大发作,才对得起护土辛劳。
“没有哪儿……不舒服……”梁奶奶更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您两次三番地叫来,总得有点什理由吧?”护士厌烦已经很明显,要不是老人家满头白发即使在黑暗中,也反射着雪似银光,她就要给她上课“狼来”。
“只是想问问儿子……”老奶奶头颠动着,眼睛执拗地看着窗外。
“您儿子事不是同您说过吗,今天晚上是找不到他,他手机直没有讯号,也许到山区……”护士提高声音。
“找不到他,就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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