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什,说道:“方才在都察院与柳昀商议派去武昌府钦差,都认为你是最合适人选。”
沈奚智巧无双,善于变通,多年在户部,对于救灾安置与工部款目十分有经验,加之他位至内阁次辅,官拜正品,朝中大员无人不服,有这个人去武昌统筹安排,筑堤事宜定会在短时间内排上正轨。
何况,如今朱麟也在武昌府。
事关皇嗣命脉,事关沈婧,沈奚是除自己以外,谁都不信。
“筑堤事不能耽搁,便是你与柳昀不提,也打算亲自去武昌。”沈奚道。
他顿下,看向苏晋:“但现在不样。信你看完,该知道当年梳香与麟儿之所以获救,是因为他们备名羽林卫放。这名羽林卫为何要救他们,是受何人指使,不用说你也明白。
“但这不是最重要,重要是朱昱深既然能在羽林卫中事先布下这名暗桩,说明他早就知道朱沢微要杀朱悯达计划,他按兵不动等着鹬蚌相争说明他早有夺储之心。他心机如此之深,命人救下麟儿难道仅仅是为沈筠,因为麟儿是沈三妹血亲?不可能。梳香与麟儿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妇孺小儿,但麟儿却是与十三软肋,朱昱深正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想保下麟儿,日后用来牵制,牵制十三。”
苏晋道:“你接到麟儿消息后,查过消息来源吗?”
“查。”沈奚道,“确确是意外发现。但意外发现也有两个解释,第就是意外,第二,朱昱深直派人跟着麟儿与梳香,只不过是在适当时机让发现这个意外。”
“但朱昱深已经痴。”苏晋道,“你怀疑他痴症是假?”
“派人查过此事。朱昱深两年前中箭是真,去年负伤作战,坠崖昏迷也是真,沈筠找到他时,他确只剩口气。这年许,沈筠直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日夜守着。纵是沈筠对朱昱深用情至深,但,”沈奚沉口气,“她是三姐,绝不会骗。她曾亲笔给写过信,朱昱深真真切切是痴。”
苏晋大约知道沈筠为何要给沈奚写这样封信——
朱南羡已登基两年,等他出征归来,第要务就是削藩。古来被削减藩地王都没有好下场,遑论与朱南羡早有龃龉,手握重兵之权朱昱深。
沈筠在尚不知情为何物年纪便对朱昱深情根深种,爱二十余年,情只增不减,不愿见朱昱深落到性命难保下场。
这样封信,表面写给沈奚,实际写给即将出征归来晋安帝,希望他能看在沈家面子上,看在四哥已痴份上,为他留线余地。
苏晋道:“不单是你,这两年,陛下与也派人去北平试探过,都称朱昱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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