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这里还接到顾云简来信。”
当时朱昱深还与沈筠在济南休整。
顾云简是济南府监察御史,来信上说:四殿罹患痴症,不言不语,只由四王妃与名将军近身照顾,行径效仿王妃,其余人事概不识不记。
沈奚撑着额稍道:“所以才以复命为借口,将朱昱深召回京师,打算亲自试探,若他真是痴,便留他条命回北平,若是假——”
他忽然抿紧唇线,不愿再说下去。
过片刻,才道:“可现在出麟儿事,不该留他。”
倘若朱麟踪迹是被意外发现还好,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便说明朱昱深人直到现在还跟着麟儿,说明只有沈奚离京亲自武昌府,才能将朱麟平安接回来。
麟儿是沈婧之子,沈奚不敢赌,他只有去武昌。
可安南行商贩货案尚没有水落石出,从安南流入大随万万两白银最后去哪里也头绪,他们与柳昀之间表面平静,私下为这桩案子已争得势如水火,谁知道这万万两白银最后会查出什。
沈青樾与苏时雨生死相交,他不愿,更不想在这种时候留她个人在京师。
朱麟那头也耽搁不得。
所以答案很清楚——
沈奚若想走得放心,定要下杀手,且定要杀最关键执棋人。
也就是说,朱昱深与柳朝明,他至少要解决掉其中个。
日已西沉,彤亮霞色透过薄窗照进屋内,沈奚与苏晋静坐无言。
正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沈奚眉头蹙,他早已吩咐过,今日他与苏晋在流照阁议事,除非陛下有急诏,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
但朱南羡还未出西北,哪来什急诏呢?
屋外人见里头无人应声,又叩门三下,随即开口:“沈大人,苏大人,下官是秦桑。”
秦桑是朱南羡贴身侍卫,两年前朱南羡亲征,出人意料地没将他带在身边。
苏晋听是秦桑找来,不知怎就想起朱南羡出征前夕,她在墀台远远瞧见他解下腰间崔嵬,递给秦桑情景。
她步去门边,将门打开:“秦大人。”
秦桑行个礼:“下官知道沈大人与苏大人有要事商议,不该打扰。但——”他顿,忽然从怀里取出卷明黄密诏,递给苏晋,“两年前,陛下离京前夕曾交代过,等北疆战乱平息,四殿下回京复命之时,令属下将这封密诏交给二位大人。”
苏晋将密诏接在手里,没有立时展开,而是回头看沈奚眼。
沈奚知道苏晋大约已猜到密诏内容,也知道她在迟疑什。
柳昀对苏时雨而言,终究是不样。
他沉默下,走上前来,从苏晋手里取过密诏,径自展开迅速看完,然后重新卷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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